孟氏的心猛地一沉,道:“湘涟出什么事了?”

    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秦伯言又和宁王世子怼上了。

    据阿槑信里说的,当然,她一个平头百姓,也只是道听途说,秦伯言某次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宁王世子的车架。

    宁王世子是京城有名的纨绔,手下的也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当即冲上去要打秦伯言。秦伯言平素爱护手下,深得手下敬重。所以即使他百般克制拘束,手下这些热血沸腾的年轻小伙子哪里能看他吃亏,管你什么世子不世子,打了再说。

    双方据说打得异常惨烈,也就是没出人命,连五城兵马司都惊动了。

    宁王镇守云南,世子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留在京城中,只要不是太蠢的都明白他是个质子罢了,但是皇上和宁王没撕破脸皮,对这个堂弟也客客气气的,旁人就不敢怠慢宁王世子。

    所以真的到了公堂上,吃亏的只能是秦伯言。

    据说,秦伯言和他的手下们都吃了板子,不过好在有徐王周旋,总算官职保住了。

    可是即使这样,宁王世子也不罢休,逢秦伯言上值的时候就带人去挑衅。

    总而言之,秦伯言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太愉快。

    婉乔气得都快爆炸了,什么冲撞,必然是那小人记仇,现在甘南太远逮不到自己,便把怒火发泄到秦伯言身上。

    尼玛,你光明正大来单打独斗也好啊!仗着你爹是李刚欺负人算什么!

    想到秦伯言被打板子,面子里子被撕得一点不剩,还得忍气吞声继续面对宁王世子的欺负,婉乔恨不得现在就进京去把那混蛋蒙上麻袋揍一顿。

    “湘涟这都是受了你的连累。”孟氏听她说完原委,又生气又担心,实在无处发泄,在婉乔身上打了一巴掌骂道。

    婉乔也有些后悔,当初装疯卖傻打那纨绔一顿是痛快,却不知道给秦伯言惹了这么大麻烦。

    “也不知道秦大人现在怎么样……”她喃喃道。

    阿槑说宁王世子放话,要让秦伯言在京城中待不下去。婉乔虽然是小白,却也明白他当初立了那么多军功才从前线调入京城,是想施展一番抱负的,现在该如何收场呢?

    毕竟,宁王世子是皇上看在眼皮底下控制,但是又需要拉拢他,来让宁王安心为国卖命,守住西南门户。所以只要宁王没有不臣之心,宁王世子就可以在京城里横着走。秦伯言一个小小的五品武官,当然不值得一提。

    婉乔并不知道,这是秦伯言和宁七商量许久之后定下的计策,她无比懊悔,又担心秦伯言。可是她实在做不了什么。

    “别和你爹说,省得他担心。”孟氏叹息之后,嘱咐婉乔。

    婉乔颓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