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婉乔毫不犹豫地肯定道,“子歌,你不懂,我没埋怨他。我只是觉得,有些无力和挫败,这难道就是我们流尽血泪所奔向的目标吗?”

    子歌终于明白她的惆怅所在,笑着道:“嫂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了。可是,到时候京城中,除了皇宫之内,有几个女人比你地位高?大哥只要态度明确,谁敢硬给他塞人?而且呀,”她俏皮一笑,“你可是未来皇上的救命恩人,实在不行,你让世子给你一道旨意,不许大哥有其他女人。你呀,这叫奉旨吃醋!”

    婉乔被她逗乐,消极的情绪便去了几分,笑道:“好,那到时候我一定去讨要,就说是秦侧妃这般怂恿我的。世子觉得荒唐要打板子的话,我就把你推出来!”

    姑嫂二人说笑着,气氛总算好了些。

    晚上,婉乔收到了秦伯言的信,厚厚的一沓纸,几乎要撑破信封,满满的诉说着相思。

    这样的秦大人,你还想怎么样!婉乔对自己道,欢喜着把信翻来覆去地看。

    很快就要见面了,真好。

    婉乔手下人手充足,而且绝大部分下人都听她的,因此没费多大力气,就打听出来素禾主仆的行踪,事实一目了然了。

    婉乔不由反省,她是表现得多么愚蠢,素禾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地进行这么拙劣的算计。

    这个从深闺之中走出来的女孩,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多坏心眼!

    现在她的话,婉乔全部都推翻,认为是谎言。那么她的来历,所谓的廖家把她卖到窑子的话,婉乔自然也是不信的。

    廖家现在还在京城,她给秦伯言回信的同时,给祁俊去了封信。

    这些破事,还是让这小子去替他打听吧。

    送出信后,婉乔轻松了不少。

    春天到了,阳光和煦,她过上了晒晒太阳专心养胎的日子。

    易卿也从南蛮回来,她也有人聊天了。

    因为对素禾不放心,子歌便霸道地不让虎哥儿留在廖氏那里,只每天自己去请安的时候带他去少待一会儿。

    廖氏对此自然不满,可子歌振振有词:“您年纪大了,小孩子调皮,别累到您了。回头大哥回来知道虎哥儿累着您了,可不能饶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眼睛余光却打量着在旁边低眉顺眼的素禾。

    只要发现了蛛丝马迹,再看漏洞就多起来。

    果真,子歌发现,每次她话语里提到秦伯言的时候,素禾就有些紧张,又隐隐有些期盼,双脚都不自觉地摩擦着地面,十分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