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坚信,这次腹中的是女儿。

    秦伯言道:“那就好,我先去写信给徐致秋。”

    婉乔点点头,看他走到书桌前,倒了水研墨,眉头紧锁,眼睛盯着墨条有些失神。

    片刻后,他提起笔,在墨水中浓浓地蘸了蘸,略作思索,笔走龙蛇,很快就写了满满一页。

    “其实,”婉乔斟酌着道,“秦大人,没必要让虎哥儿这么快去吧。这院子里都检查过,没事的。”

    秦伯言蹙眉道:“一日不把廖素禾解决,我就不能放心你们在这里。等岳父岳母进京,你就回娘家住下。”

    果然是没解决。

    婉乔知道他现在定然十分挫败又十分无奈。对上敌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出手。

    可是现在投鼠忌器,还要考虑至亲之人。

    父母比孩子更让人头疼——他们自恃人生阅历和养育之恩,固执任性,又打不得骂不得。

    “徐徐图之。”婉乔握住秦伯言的手安慰道,“也是我们从前忽视了,母亲身边没有妥帖的丫鬟陪她。你我都知道素禾的真面目,她也掀不起来多大的风浪。”

    秦伯言摇头,态度坚决:“这事情不可以掉以轻心。”

    “我也知道。我有个主意,你听听行不行。既然你和皇上已经定下了计策,那不如将计就计……”

    秦伯言听婉乔说完,眼中露出激赏。

    婉乔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这样的话,也有一些毛病。”

    她把自己的担忧也说了,秦伯言却道:“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来也不在乎这些。”

    夫妻二人商议定了。

    “虎哥儿的话,不用这么着急送去吧。他在我身边,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会格外小心谨慎的。”婉乔又和他商量道。

    只这次秦伯言却不听她的了。

    “乔妹,你知道为什么我这次要紧急出京吗?”他面色严肃。

    婉乔心中隐有猜测:“肯定是大事,是皇上或者他哪个儿子、孙子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