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戏可看,没人可怼,可就是消磨时间,嗑瓜子也是极好的嘛。

    季恒安道:“我跟他们说不准带,在这里都够上火的了,吃那玩意儿更上火。”

    易卿看着他嘴角的泡,没心没肺道:“上火的又不是我。”

    季恒安气得吹胡子瞪眼,半晌后没好气地道:“赶紧想想,你是不是跟余公公有什么过节。”

    “我从前就在嘉定侯府里拘着,然后出事之后去了甘南,从来深居简出,去哪里认识什么余喜?肯定是冲你来的,你得罪那么多人。”

    这话虽然说得不客气,季恒安却没有反驳——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又说了几句话,易卿就催他走:“回去好好看着舟舟去,他不喜欢丫鬟婆子陪他。”

    “行。”季恒安不舍得她,又不放心舟舟,“你有什么需要就让狱卒给我带话。哪个看不顺眼就告诉我,哪个敢对你不尊敬……”

    “快走,聒噪。”易卿嫌弃道,“说得这里像你的似的。”

    季恒安习惯被她抢白,也没生气,又嘱咐她早点睡,说明天再来看她。

    出了门,他自然好生敲打了狱卒们一番,唯恐他的心肝宝贝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