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是一个侍卫首领,委屈你了。”季恒安觉得很对不起易卿。

    “我家银子也被我败光了,没嫁妆,咱俩扯平了。”易卿道。

    “说起这事,我想起来,你是怎么找到徐王和宁王世子帮忙的?是秦伯言给你牵的线?”

    易卿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季恒安听她说,她甚至把未来的收益,把易家所有产业拱手奉上,只为保他一命,心中感动自不必提。

    “我还不知道,我这么值钱。”他自嘲道。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祸福自己承担。

    现在,他不是了。

    有人牵挂他,有人需要他,有人愿意为他倾尽所有。

    “季恒安。”易卿清冷的话音,让他从感动中醒来。

    “嗯?”

    “我觉得徐王有些怪,宁王世子也是。”

    季恒安立刻道:“我也是如此觉得。我甚至怀疑,徐王和宁王穿一条裤子。”

    然后,他细细跟她分说了朝廷里的这些对立算计。

    “这么说,很可能,你也要站队?”易卿多机敏,立刻捕捉到他的意思。

    季恒安苦笑:“徐王去宫里,跟皇上要了我,日后在皇上那里,我就是徐王的人了。我就是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了。”

    “秦伯言不也是徐王的人?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听天由命了。”

    易卿对此看得很淡。

    人的意志,在命运的洪流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就算季恒安什么都没做错,不也险些丧命?既然如此,那索性该做什么做什么。

    “好。”季恒安紧紧牵住她的手。

    “季恒安,我又想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