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觉得自己既然把人都带来了,定然要按计划行事。

    想到这里,他带上两个女人,和祁俊一起往秦伯言营帐而去。

    本来祁俊应该进去通报一声,可是他怕自己绷不住露馅,便在外面喊:“秦将军,贺将军来了。”

    然后,他仿佛听见秦伯言磨牙的声音,随后是咬牙切齿的几个字:“让他给我进来!”

    贺章扭头对两个女人道:“在这里等着,安分些,低头!”

    两个瘦马乖乖地垂首等在门口。

    见贺章进去,祁俊泥鳅一般跟着溜进去。

    这种好戏,一辈子约莫着也只有一次,万万不能错过。

    婉乔刚起床不久,正在叠被子,她面上带着几分潮红,眼中隐有媚意流转,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多么激烈的战况。

    贺章进门先往婉乔这里看,看她如此,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冲秦伯言行礼都有几分不情不愿。

    秦伯言把杯盏直接砸向他。

    婉乔惊呼一声:“秦大人!呃,秦将军,有话慢慢说!”

    贺章闪身躲了过去,杯子砸到柱子,又跌到地上,跌个粉碎。

    他也不害怕,梗着脖子道:“秦将军,你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就因为我让人带着任将军去妓院吗?哪个男人没去过?任将军也是个男人,大好男儿被你弄成个断袖,你怎么下得去手!管不住自己那里,你找女人啊!做什么要糟践别人!”

    秦伯言和婉乔都愣住了,祁俊在旁边笑得身子一颤一颤,说不出话来。

    贺章以为那两人是无言以对,缓了缓口气道:“秦将军,我知道你家中有悍妻,不让你纳妾。可是你被个女人拿住,行,你不嫌丢人,你愿意,我们也无话可说。你也不该祸害任将军啊!”

    这次婉乔想扔杯子了!

    这个混蛋,谁凶悍,谁不许秦伯言纳妾了!

    她阴森森的看着秦伯言:“秦大人,你家有悍妻吗?”

    秦伯言被贺章这番理直气壮的话气笑了,面无表情地道:“我妻子温柔贤惠,你休要信口开河。”

    说着,他自己也有点绷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