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点点头,欣慰道:“婉乔,娘本以为你是异类。那徐致秋从来都不是什么良人,可是到头来,你到底还是选了个可以交付所有秘密的男人。娘真的很高兴,没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让我牵肠挂肚。”

    谁说古代男人不情深?

    谁说自己运气好?

    那是骨子里带来的好命!

    婉乔忍不住自得。

    他的秦大人,也是万千里挑一的好男人呢!

    婉乔细细地问了天书的事情之后,孟氏又问了她秦伯言的事情,她只含混到他去京城办事了。

    孟氏那般聪明,如何听不出来她敷衍的意思,便不再问这事。

    又嘱咐了婉乔一番好好持家的话,她教育她:“他疼你,你不能恃宠生娇,夫妻之间,互相体谅。子歌是你小姑子,回来就是客。就是将来你婆婆在跟前,子歌可以上桌,可以坐着,你也得站着伺候。所以,她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也多忍耐,多想想湘涟。你和她闹僵了,最难过的是湘涟,向着谁,偏着谁都不行。一个处理不好,他里外不是人。”

    婉乔翻了个白眼,哼哼道:“娘,您怎么没给我生个哥哥,等我嫁人再回娘家,有嫂子伺候我!”

    孟氏作势在她肩上敲了一记,佯怒道:“口无遮拦!”

    婉乔嘻嘻地笑。

    “等湘涟母亲来了,你让人去家里接我来,算起来,我们也十几年未见,现在都老了。”孟氏叹息道。

    时间如白驹过隙,十几年也仿佛只是瞬息之间。

    孟氏觉得虽然自己也历经了磨难,但是始终和任治平在一起,夫妻俩同甘共苦,互为支撑。

    而当年同样神仙眷侣般的秦氏夫妻,却早早的阴阳两隔,廖氏现在不知是何心境。

    婉乔答应下来,孟氏便着急回去了,说是婉静托付给了窦氏,怕她一个人照顾不来三个孩子。

    “您怎么不把婉静带来?我都想她了。”婉乔嘟囔道。

    孟氏站起身来,“她小孩子,没分寸,乱说乱跑,害怕她给湘涟添了麻烦。你既然在这府里,就好好地替湘涟理事,不用记挂家里,都好着呢!”她停顿了下后,继续道,“若是方便,让人打听下你四妹妹在京城的消息。她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我这心总悬着。也告诉她,别牵挂,让她好生过自己的日子。别补贴娘家,平白让人说嘴。”

    婉乔道:“好,我知道。我已经和秦大人说了,若是他公务不算忙,抽空替我打听下四妹妹的事情,您放心吧。”

    孟氏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嘱咐的了,才不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