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什么。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是在京城忙大事又不是找女人;我出这事实属意外,现在不也安然无恙地回来,有什么好矫情的?”

    子歌竟然发现她的话,无法辩驳。

    但是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肯定觉得特别委屈。

    “你也不用记在心上。”婉乔道,“本来就是针对我而来,让你受了无妄之灾。还好你们母女都没事,要不我真是千古罪人了。”

    “你怎么那么坏!”子歌本来还有些感动,听了这话不由怒了,“为什么总盼望着我生女儿?我生个儿子对你有什么坏处了?”

    “当然有坏处了。”婉乔索性就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毕竟现在子歌还有些心软自己刚受过罪,可能能听进去些许。

    她把易卿和她的分析一一说了,而后道:“王妃到底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很聪明,你会知道。这些话你自己斟酌吧。我得走了,去问问易卿,看季大人有没有透露什么口风。我总觉得,他想瞒着我什么呢!”

    子歌没有拦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神地望着窗外。

    王妃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是了,她容得下自己,是因为自己乖巧听话,事实以她为先;子歌也知道,后院中很多“意外”,流产、溺水……其中都有王妃的默许、推波助澜和直接插手。

    她太天真,竟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生了儿子,也会站到王妃对立面。

    婉乔看着她怅然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提步走了出去。

    子歌很聪明,要不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可还是差一个冷静的人,能在关键时刻提点她一二。

    但是婉乔相信,该说的都说了之后,她定然能想明白。

    季恒安坐在炕上抱着舟舟习字,同时紧张地看着在院子里捧着肚子走来走去美其名曰“锻炼”的易卿。

    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季恒安这颗心简直时时都要跳出来。

    现在她那般悠然地走着,他却总担心孩子会突然出生,从她两腿之间,“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易卿本来心情很好,奈何季恒安目光灼灼,像两道红外线激光一般,一直扫视着她,看得她她身上发毛。

    她终于忍无可忍,扭头怒道:“盯着我做什么!”

    季恒安勾勾手指,道:“你进来,我有事问你。”

    易卿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我说真的。来,儿子,不写了,休息一下,出去玩会儿去,爹娘有正事要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