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乔哈哈大笑:“让我练练手嘛!”

    沉香没学过什么规矩,人又耿直,撇撇嘴道:“姑娘净会糟蹋东西。”

    两人说话间,祁俊在外面喊:“教头,快出来,有事。”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婉乔嘀咕一句,下炕穿上鞋,掀开帘子走出来,“怎么了?”

    “来了个公公,说是宁王府的,要见您。”祁俊气呼呼的,“趾高气扬的,我客气地招待他,根本不理我,只说要见您。”

    婉乔笑道:“别是你凶神恶煞,吓到人家。”

    宁王府的人找她做什么?莫不是传错话了,是宁王世子派人来送信?是秦伯言的信?

    “我才没有,反正我就瞧着来者不善,您去见见就知道了。”祁俊不服气地道。

    婉乔提步往前院而去。

    花厅里,宁王身边的华公公正不耐烦地坐在上首,拍着桌子对上茶水的丫鬟道:“让任婉乔出来见咱家,一个军户家的丫头,也敢这么托大!”

    婉乔远远就听见这句话,心里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

    她什么时候,得罪宁王了?

    她不卑不亢地走进花厅,拱手道:“公公久等了,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公?”

    华公公身边的小徒弟忙道:“这是宁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华公公。”

    “华公公安好。”婉乔微笑着道。

    花公公高昂着头,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扫视她一番,哼了一声道:“我还当如何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敢肖想咱们秦千户?”

    这是来,拆人姻缘的?

    婉乔隐隐有了这种感觉,却不动声色地道:“不必肖想,两情相悦。”

    “无耻!你个未出阁的丫头,竟然敢口口声声说什么‘两情相悦’,真真没有家教!”

    婉乔听他连自己父母都诋毁了,不由怒道:“有话快说,没事找事的话,门在那里,我没有时间奉陪。”

    华公公气坏了,在云南,就算是巡抚、将军家受宠的女孩,也没哪个敢这样跟他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