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婉乔。

    “你们复杂,好,你们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让开!”

    婉乔推开身边的几个侍卫,大步从高高的门槛迈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易卿开口,走上前来。

    “你也要劝我?”婉乔看着易卿,又看看季恒安,“我真是嫉妒你。”

    “其实我也替过去的自己,嫉妒现在的自己。”易卿淡淡道,解下腰间荷包递给她,“银子。不是要去京城吗?总要买匹马,要盘缠吧。”

    子歌怒道:“易夫人,你不要火上浇油!本来没多大的事情……”

    “侧妃娘娘,我和你不一样。”婉乔淡淡道,“别说是你大哥的妾室,就是像你一般,做个能上玉牒的侧妃,我都不稀罕!妾就是妾,叫得多好听,都是狗肉上不得席面!”

    “放肆!”子歌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

    “我今日还就放肆了!”婉乔昂头挑衅,“你不爱听,我说的也是实话。侧妃娘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走。脸皮都撕破了,还觉得我会留恋么?”

    她接过易卿的银子,低声道:“我会还你的。”

    易卿道:“不用还了,我不缺银子。你自己小心些,还有,想明白了就回来,没什么丢人的。”

    说完,她不再劝说,转身往里面走去。

    季恒安见状,跟在她身后走了。

    “大人,任姑娘已经住到了客栈,咱们下一步?”骊声探得消息后禀告道。

    徐致秋正在跟自己下棋,黑白泾渭分明,厮杀激烈。

    他白玉般的两根手指间正夹着一枚黑色棋子,略一思索,果断地置于棋盘之上。

    顿时,再起风云。

    骊声略懂围棋,眼睛忍不住往棋盘上看去。

    “她虽然冲动,但是也很聪明。”徐致秋复又拈起一枚白色棋子,云淡风轻道,“你之前我给你看过那封信,你问我为什么要写的那般含蓄,要示弱,现在明白了吗?”

    骊声想了想,道:“属下愚钝,现在才明白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