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安把自己查到的东西,也告诉了焦心不已的子歌。

    子歌没有做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半天,下令府里侍卫“保护”好香昼母子。

    若果真是宁王派人害了婉乔,那秦家,就要另择新主了。

    秦伯言替他出生入死,他却转头暗害他的女人。

    她秦子歌不是宅心仁厚,以德报怨之人,你敢动我家人,我就敢剁你骨肉!

    谁不无辜!

    现在,她只等婉乔的消息,也急切地盼望秦伯言早日归来。

    “谁?”婉乔猛地惊醒坐起来,手中匕首出鞘。

    徐致秋的手举在半空,正对着匕首的锋刃,见状苦笑道:“我害怕你冷,不想你如此警醒,倒是吵得你没法睡了。”

    婉乔这才发现,他手中是他的外衫,正想给她盖上。而他身上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夏季他这都算穿得极多的了。可是崖底温度太低,尤其下半夜,比深秋也好不了多少。

    火光映在徐致秋脸上,将他面上浅笑勾勒得无比温暖。

    “不要紧,我不冷。”婉乔垂下视线,自欺欺人道,“你睡吧,我来守着。”

    徐致秋也不勉强她,把衣服穿上,躺倒在地上,微闭着眼睛。

    婉乔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坚持,否则她感觉太尴尬了。

    她无聊地守着火堆,四下除了虫鸣之声,一片寂静。

    婉乔抱膝,仰头望着深邃广袤的天空,其上明月如盘,繁星点点。

    不知此时此刻,有多少人深夜无眠,和她仰望同一片天空,思念着心中的人。

    过了一会儿,婉乔觉得腿麻了,脖子也酸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

    她不小心踢到了徐致秋放在一边的树枝,原本堆放得有些强迫症的树枝滚落开来,发出声响。

    婉乔吐吐舌头,忙看向徐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