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行程走了一个月才到,可是在安置婉乔母子的时候又出了问题。

    秦伯言本来觉得事情比较特殊,毕竟虎哥儿身体弱,加上还离不了徐致秋,便想着与军需官说说,给她们母子并奶娘安排个营帐。

    军中不许有女人的前例,早被宁王自己打破。现在非但宁王,就是他身边几个得力的将领,都带了小妾在营帐里。

    是以他提前并没有觉得这事情很棘手。

    可是那军需官就是故意刁难,阴阳怪气地道他级别不够。

    秦伯言找世子出面,可是军需官那里仍然不买账。

    徐致秋知道后,说他去解决。

    婉乔哪里用他开口?一则不好一直欠他人情;二来秦伯言解决不了的事情,他解决了,让秦伯言情何以堪?并不是秦伯言没他厉害,而是现在军中就是排挤世子的力量,抱宁王大腿。他们二人分属不同“阵营”,所以办事便宜程度就不一样。

    婉乔并不希望因为这事情让秦伯言自我怀疑,便道:“秦大人,既然是军中规定,咱们就按规矩来。来的时候在马车上,我见周边也有民居,不妨去赁一处民居。横竖距离不远,你随时可以回家照看我们娘俩。”

    于是,在军营中呆了半天后,秦伯言高价租了一处还算整洁的一进小院,把婉乔母子并万氏安顿下来。

    想着军中的事情要紧,婉乔让他赶紧离开,并劝他别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与宁王对着干。

    “我心中有数。”秦伯言道。

    今日之隐忍,是为了明日之爆发。

    秦伯言入了军营就忙得团团转,几乎没有时间回来。

    祁俊帮忙跑了几天,给院里添置了些东西,定做了虎哥儿的摇篮等等。

    听婉乔还让他买些花种菜种,他瞪大眼睛道:“你还要种花种菜啊?”

    婉乔笑道:“我看原来这院里也是种过菜的,我闲来无事,当作消遣。”

    她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安安心心过日子。

    祁俊撇撇嘴:“你不是向来用刀剑消遣吗?”

    “你留下给我练手吗?”婉乔气哼哼地道。

    “那可不行。”祁俊往后退,“我可跟秦大人说好了,要跟他上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