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兔崽子,”祁俊吐了口口水,“现在让他们尽情欢腾,等到了我手下,训得他们抬不起头,直不起腰!”

    他们心中所想也与婉乔一样,而且怀着比她更深切的期待,想看那些人被啪啪打脸,所以现在都强忍着不替她出头。

    现在他们的嚣张气焰越高,三天后被打脸的时候才越疼。

    “训练中不可以带着个人情绪。”婉乔严肃地道,“就算平时有私怨,也绝不可以带到校场之上,明白吗?”

    “是,我就是随口一说。”祁俊摸摸脑袋,“教头你那时候不也折腾得我们很惨?我们就照葫芦画瓢就行。”

    他摩拳擦掌,嘿嘿,小兔崽子们,你们的祁大爷来了。不让你们脱层皮去,我跟你们姓!

    婉乔看出他心中所想,挑眉道:“更需要你们,身先士卒。”

    众人:“……”

    虽然觉得很苦逼,但是想起当年婉乔陪着众人摸爬滚打的场景,又觉得不算什么了,对于她的策划部署,没有人反对。

    虽然婉乔答应了秦伯言,并不会事事躬亲,但秦伯言还是私下里找了祁俊他们几个婉乔最信任的人。

    他摆了一桌席面,虽然平时极少饮酒,今日还是破例让人准备了一坛好酒。

    “我请你们,是有事相托。你们教头什么性子,你们也都清楚,在校场上,她太拼命的时候,帮我拦拦她。”秦伯言亲自给众人倒了酒,举杯道。“我这并不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而是一个担心妻子的丈夫的恳求,有劳各位了。”

    祁俊见他这般严肃,也收起嬉笑之色道:“秦将军这般折煞我等了。教头如何待我们,我们心中都有数,哪个都可以豁出性命护着她。便是您不关照,我们也都知道该怎么做。”

    就像当年劫狱救世子,婉乔身先士卒,不放弃任何一个人,即使自己被擒,也声嘶力竭让他们撤退,唯恐他们因她而损。

    这些事情,当面提起太矫情,可是他们哪个不是刻在心里?

    众人纷纷附和祁俊,都道定不让婉乔受累。

    秦伯言道:“多谢你们,我先干为敬。”

    婉乔对此一无所知,只在他回来后闻到身上的酒气时觉得有些奇怪,问他怎么饮酒了。

    “陪世子小酌几杯。”秦伯言道。

    既然说是陪世子,不是他有事,婉乔就没多问,继续给虎哥儿喂水果。

    马上就要“上班”了,只有晚上才能陪他,她心中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