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是迟疑道:“那宁王和世子?还有……”

    家仇又该如何?

    “若是起事,世子有所召唤,我定当从命。”

    婉乔“哦”了一声,突然顿步侧身搂住他的腰,在他胸前蹭蹭,“秦大人,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咱们去游山玩水,日后上战场,你也要带着我共进退。”

    “好。”秦伯言一口答应下来。

    两人同生共死,无所畏惧。

    “不对,”易卿一柳条抽下来,声色严厉呵斥道。

    子歌被她抽中手背,疼得一哆嗦,手里的针却不敢扔,咬着嘴唇,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易卿,样子十分可怜。

    “不要装可怜,我不是徐王,也不是你哥嫂。”易卿冷冷道,“是你自己求我的。我早跟你说过,我若收徒,定然十分严厉,没有你想象中的假装一下。”

    子歌昂首咬牙道:“我知道。我既然承诺了,就会做到,我再来一次。”

    她擎着针,犹豫片刻,又往铜人的腿上扎进去。

    “还是不行……”她挫败道。

    易卿又是毫不留情的一下:“再来。”

    子歌被她摧残了一个时辰,才被松口可以回去,右手手背,连着手腕,红肿一片。

    “药。”易卿扔给她一个小瓶子。

    子歌接过来,放到袖中。

    易卿斜眼看她,嗤笑一声:“谁都没有你心眼多。”

    子歌笑道:“这不是被师傅看穿了?咱们俩半斤八两。”

    说着,笑眯眯地行礼退了出去。

    她出去,正好季恒安进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季恒安行礼,子歌挥挥手:“季大人免礼,我先回去伺候王爷,改日再来讨教如何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