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你怎么想?”

    秦伯言摇摇头:“世子不信,我也不信,皇上待朱晖不薄,现在他又立下大功,深得皇上重用,为何要背叛皇上?”

    “要不,我看看能不能给四妹妹写信问问?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婉乔道。

    可以不与亲人的亲人为敌,是最好的局面,她觉得应该试一试。

    秦伯言却不同意:“若是四姑娘受他控制呢?”

    “可是就这般拒绝,是不是太武断了?而且,世子的小儿子,确实也是咱们的心病。我也担心四妹妹,但凡有法子……”

    婉乔自得了这个消息就心急如焚,但却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这毕竟是两军对垒,若真有陷阱,可能就是血流成河。

    秦伯言道的意思是,先让人到京城打听下事情真假,再做计较。

    不过他和宁王世子都很谨慎,即使打听出什么,也要防止是皇上和朱晖一起设局。

    婉乔急得嘴角起了一圈燎泡,却还不想让秦伯言因为自己失了理智判断,只说辣椒吃得太多上火。

    秦伯言哪里能不明白,便也不揭穿她,除了偶尔去镇北将军府请个安点个卯,其余时间都在家里陪她。

    “乔妹,世子比你还着急。若朱晖果真是投诚,他定然十万分欢迎。”

    “因为九思?”

    秦伯言点点头,面色沉重:“九思在皇上手中,那是世子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孩子,怎么能不忧心忡忡?宁王却置之不理……”

    “那不也是宁王的亲孙子?民间都说隔辈亲,难道在皇家就不亲了么?”婉乔十分不解,“当初,九思还在香昼肚子里,被你接回府的时候,宁王不也偷偷派人来送东西吗?”

    “你也知道,那是当初。”秦伯言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怀念,“世子第一次替我引见宁王,他亲自到校场考验我们,对我视若子侄,也谆谆教诲。那时候,虽然我知道他是想用我,有功利心在,但是也确确实实是待我不薄,所以即使不为父仇,我也是发自内心想跟随他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婉乔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

    宁王一直以来都是苦哈哈的不敢抬头,唯恐被皇上打压的情形。这个过程中虽然受气,但也激发了无数的斗志。后来,情形稍有好转,就被糖衣炮弹袭击了,受不了了。

    暴发户一般,如此而已。

    “现在,他一年之内添了四个孩子,哪里还有心思管孙子?”秦伯言冷笑,“赵贵妃的堂哥带兵打仗,那是个从不上战场,只等着捡功劳的草包,不想被一锅端成为了俘虏。世子便提出用他去交换九思,宁王却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