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几个衙役和家丁受了刀伤,胡县尉听周家下人说村里有个医术还不错的大夫,于是赶紧叫人将赵大夫请了来。

    文月高兴的跑到他们身边:“赵爷爷,赵大哥,你们都来了?”

    赵修齐的眼里没有一丝意外,他晚上擦黑的时候从山上回来就远远见到叶家一家老小都往叶家二房去了,他料想今天叶家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所以不仅严班头他们守在了叶家外,他同样也在,只是以他的功夫,没有人察觉他而已。结果自己守到大半夜,发现他们一点儿都不需要帮忙,于是就悄悄离开了。

    叶大安几人也赶忙跟赵大夫打了个招呼。赵大夫看他们完好无损,欣慰的点点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胡县尉还算恭敬的说道:“您老就是赵大夫?还请您老人家赶紧给他们止止血,治治伤!”

    “让老夫先看看他们的伤势!”赵大夫放下药箱子,带着赵修齐查看了一下受伤者的情况。

    最后确定有一名胡县尉的手下已经失血过多而亡。

    胡县尉对严班头道:“把殉职的兄弟带回去好好安葬,另外带人将这些劫匪清理了,还活着的给我绑回去,本官一个个审问,直到他们说出老巢在哪里,我就不信他们每个人都能熬得住,一定给我不错眼的盯着!”

    严班头领命将叶家和周家的劫匪尸体都处理了,而赵大夫在赵修齐和文月的帮助下也将受伤的人包扎好了。

    为了赵大夫能更好的处理伤口,周地主叫家丁点了一排火把,将整个院子照得是灯火通明,这时候才有村里的人发现不对劲儿了,不过周家下人和叶家都统一口径说是胡县尉提前得知有劫匪要来高岗村儿打劫几家富裕人家,所以提前来布局将歹人给抓了。

    一切处理好后,胡县尉他们带着劫匪走了,叶大安跟着他一起连夜去了县城找刘根儿,刘根儿虽未参与到打劫中,可他为劫匪提供情报,出卖乡亲,那就是同谋的罪。

    胡县尉也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答应叶大安找到他必定要以通匪之罪处决。可叶大安要亲自找到这个祸害才能放心,所以便与胡县尉同行了。

    文月和叶大康几人料想叶老爷子他们肯定都很担心,不可能睡得着觉,从周地主家离开之后便直接去了叶家二房。

    文月敲敲门小声喊道:“爷爷,奶奶,没事儿了!”

    果然院子里立刻有了动静,开门的是高氏,她一脸惊慌的说:“月儿,你们真没事儿?”

    文月还来不及回答,便被叶老太和范氏一左一右的拉进了院子,等叶大康他们都进来了,高氏赶紧关上了门。

    叶家二房除了堂伯不在家和已经睡去的文菊,其他人都在。叶家大房除了四郎、麦儿和五郎,小葡萄几个孩子睡了,其他人也都能看出是坐立难安的等了一夜。

    叶老太轻轻拧了一下孙女儿的胳膊,明明满是担忧,却偏要一副骂人的样子:“你呀你,你这个丫头是不是要翻天啊!啊?那么危险的事情偏要跟去,你爹他也是脑袋被门挤了,还同意带你去!哎呦喂,我真是被你们气得胸口痛喔!”

    文月撒娇道:“哎呀,奶,我可是跟着爹他们一样习武练箭的,我有能力自保,爹他们也会护我周全的!对不对?大哥!”

    叶大郎抠了抠脑袋,其实他今天杀了人有点儿晕乎,见妹妹问只能从善如流的回话:“啊......对,我跟爹不会让月儿出事儿的。”

    范氏摸摸女儿的脑袋,又看看大郎和三郎都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突然发现叶大安没回来,她问:“你爹呢?怎么不见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