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霍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表情中愁苦又带着些回忆。
赖狗儿见情绪到了,悄悄将一旁的留声机揽到手边。
随后又给他续了一杯酒,问道:“谁说不是呢,想堂堂正正活着,难!”
霍普拿起酒杯直接饮了半杯,嘴角露出一丝自嘲:“你知道我年轻时想做什么吗?”
“想做什么?”
“我想当个诗人,当个云游四方,自由的诗人。可后来才发现,这世道只容得人做一种诗.....年轻人的理想啊...蠢的像头猪。”
“起码你如今也是有权有势了,你儿子还可以做个自由诗人,总算有些找补。”赖狗儿边续酒边道。
“我儿子?”霍普不屑一笑,“我只能称得上是有钱,有势还差了一些,我儿子要是想当个诗人,将来一朝踏错,这点家产未必够他败的。”
“所以他还要子承父业,随波逐流....不过倒不必像我这样辛苦。”
赖狗儿点头叹气表示赞同,拿起留声机缓缓摇动了起来。
只不过手刚一搭上,霍普眼中精光一闪。
“我刚才进来就看到了,你拿的什么玩意?怪模怪样的。”
“这个啊...我压力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摇一摇这个东西,解压小玩具。”
“这玩意有什么解压的,你还真是有点怪癖。”霍普笑道,心中也不再疑惑。
毕竟就是个木盒子,除了是奇怪玩具他也看不出有别的解释。
或许是大景特产呢。
人家有点独特爱好也不算什么。
赖狗儿没有回应,话锋一转道:“儿子也逃不脱你的命运,你现在心里一定十分记恨教会吧。”
霍普正切着牛排,手上的动作一滞,抬眸看向他:“咱们吃饭呢,能不能说点高兴的?”
赖狗儿语气略带挑衅道:“怎么,你怕了?之前在圣城你可是帮过索尔杰神父。现在你我同处一室有什么不敢说的?”
霍普轻放下刀叉,正色道:“我不恨教会,我为什么要恨教会呢?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最忠实的教徒,我接受的也是教会的教育,生在圣城长在圣城,我这样的人你觉得会恨教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