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周有为是秦氏娘家的人,他不敢随意做主。只得先来问问小姐的意思才好有所动作。

    小姐说得对,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法子。

    江洛仔细回忆前世,那时秦氏唯一头疼的便是江茵的舅舅秦遇,为此常常补贴娘家。

    而她的娘家嫂子周氏,又将她补贴娘家的扣了些出来,补贴自己的娘家周家。

    有时秦映儿来国公府找江茵时,多少也抱怨过几次,说她那周家舅舅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日日喝花酒,进赌坊。

    有一次差点让赌坊剁了手指头,还是秦氏拿银子将他赎出来的。要不周氏怎么会对秦氏言听计从呢!

    没有秦氏,她周氏也不能过得这么舒坦。而她们的舒坦可都是踩在她的痛苦之上。

    既然她们不知收敛,那便将吃到嘴里的都吐出来好了……

    须臾,她收回思绪吩咐道:“明日他来要银钱,不拘多少都给他,后日也是……”

    高管事一边听着江洛的吩咐,一边赞同的点着头……

    二人商议完毕,江洛又把各个铺子里的生意如何、私底下买粮食的进展等等都问了个遍。她心里有了底,明日也就能安心的和谢晴意一起去散散心了。

    直到戍时,高管事这才叫步履轻快的出了国公府。

    春华院里。

    “那铺子里的管事,将将才出国公府。”丹玉低声禀告。

    秦氏搅着面前的血燕羹,嘴角微弯:“看来大嫂已经将我的意思传达过去了。”

    江茵出事那天早上,周氏的来意她很清楚,她原本是不想管周有为的事。

    后来出了那事,虽种种迹象都表明是江念下的手,可她总觉着这里也有江洛的份,只不过她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江念在她眼皮子底下活了十几年,她不相信江念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江茵动手。

    丹玉最擅长察言观色。她瞧着秦氏的样子,忙恭维道:“夫人英明。”

    她的恭维取悦了秦氏。

    秦氏撂下手里的鎏银缠枝花纹耳勺,指着剩下的半盏血燕羹:“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