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楚筠嗯了声。

    盛远山一根雪茄快要吸到头了,他将它按在玻璃烟灰缸中,手背骨骼顿现。

    在这个瞬间,他有了些怒气。

    他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可能是气他自己。

    努力去打开一个口子,一转眼人家又自己缝合上了,密不透风。

    她的世界,不让他窥见半分端倪。

    盛远山不了解她。

    光她在姜公馆耗日子、留在那样无能丈夫身边,盛远山就不懂她用意。

    她不是无路可退。

    督军府的义女、督军赏赐的金条和副官,足够她过另一种生活。

    这次姜雍齐和章艺苗“偷情”,颜楚筠完全可以用它做借口,提出离婚,远离那个是非窝。

    她图姜公馆什么?

    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她不肯离开似乎也不是不敢。

    盛远山想不通,所以很清楚明白:“她有件事瞒着我。”

    至于什么事,盛远山完全猜不透,很气馁。

    按灭雪茄,盛远山的怒气就消了。

    他是个自控力很强的男人,喜怒哀乐都被压得很稳。

    “……不说这些了,怪没劲的。”盛远山笑了笑,“珠珠儿,想不想出去打猎?”

    颜楚筠:“我没有玩过,怎么打猎?”

    “督军府有个围场,会豢养些猎物。就一个山头,骑马跑起来能玩一整天。”盛远山说。

    颜楚筠:“用猎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