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那天和罗澄儿一起的,不是还有车夫和另一个女记者吗?”颜楚筠问。

    白霜:“是。车夫没事。那个女记者,她受了点伤,眼睛不太舒服。报社过完年上班了,她还在家养伤。”

    颜楚筠:“她没去看医生?”

    “看了,不太管用。”白霜说。

    颜楚筠沉默了片刻。

    她看得出来,女记者宋悠悠这个人,很激进,也很犀利,又有真才实干。

    这个人,未必需要成为颜楚筠的朋友,可如果她对中医不抵触,将来就会少一个笔杆子骂中医。

    颜楚筠想尝试去接触她。

    “你明天记得提醒我,我们去看看宋小姐。”颜楚筠说。

    白霜道是。

    她这边刚刚换好衣裳,景寒之来接她了。

    景寒之来接颜楚筠。

    “最近还好?”他问。

    过完年他和督军外出巡查,直到今日凌晨才回来。

    “我办了两件事。”颜楚筠笑道。

    她把自己置办承山脚下的宅子、买到祖父药铺地基的事,都说给景寒之听。

    又把自己收拢总管事朱世昌的话,告诉他。

    “过年前还觉得两件事都麻烦。没想到,瞌睡有人送枕头。我今年运气不错。”颜楚筠道。

    景寒之是今天凌晨回来的,随意睡了一会儿,天亮又被督军叫起来开会,忙到中午。

    吃了午饭,他母亲叫他过去说话,问问他这一路巡查的事。

    等他洗个澡、换套衣裳,匆匆忙忙来接颜楚筠时,已经快黄昏了。

    他并不知道罗澄儿的事,只是很好奇:“药铺怎么烧了?炮竹点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