鵸駼三个头一阵摇晃,身子趔趄着站了起来,六只眼睛盯着两人,目露凶光。

    孔云和慕梧灭对望了一眼,都是目露畏惧之色。据目测,鵸駼的实力最多下降三成,哪怕目前只有四阶妖兽的攻击力,也不是两人可以抵挡的。

    孔云手一翻,手中多了一张逃盾符。他向慕梧灭望去,却见慕梧灭忽然目露凶狠之色,身上气息一变,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在竹杆法器之上,然后朝着鵸駼直扑而去。与此同时,周围阴风四起,而在慕梧灭的头顶,凝出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像。

    鵸駼似乎对慕梧灭的竹杆极为忌惮,身子一晃,躲了开去。慕梧灭身子站定,他头顶的骷髅头像伴随着竹杆飞起,锁定着鵸駼追击而来。鵸駼怒吼连连,连续两次躲闪居然没有摆脱竹杆的追击。

    与此同时,孔云脚步一错,身子晃动,向着鵸駼掠去。既然慕梧灭死了心要生死相搏,他没有私下逃生的道理。

    鵸駼在连续两次躲闪无效后显然动了真怒,正想向慕梧灭发动攻击,可此时忽觉人影晃动,孔云已经欺身到了不远处。它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随着孔云身子的快速移动,五道符光先后连续亮起,四周的空气为之一滞。它忽觉身子一缓,五道光芒在它身旁亮起,而那根竹杆,瞬间到了它的身上。

    孔云一招得手,再无迟疑,一张又一张的千斤符,铺天盖地向鵸駼扔去。

    鵸駼纹丝不动,目露惊恐之色,身上的气血飞快地向竹杆流失。

    三十张千斤符,孔云拼尽了全力扔完,终于身子一软,瘫倒了在地上。

    五息后,鵸駼身上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忽然,鵸駼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一股巨大的冲力以它为中心,瞬间向四周扩散而开。

    首当其冲的是半空中慕梧灭凝出的骷髅头,应声而破,化成虚影消散于空中。

    其次是离鵸駼不远的孔云,被巨力抛起,重重地摔向上百米外的地方。

    而十丈外的慕梧灭,瞬间在身前竖起一块高一丈的盾牌,当冲力冲到盾牌上时,盾牌裂出无数裂纹,然后如风卷小鸟一般,将慕梧灭连着盾牌卷向三十多米外。

    吸附在鵸駼身上的竹杆光芒一暗,也脱离了鵸駼的身体。此时鵸駼的气血十不存一,它一身五阶妖兽的法力,称霸山头无数年,今天没有施展,差点莫名地死去,实在憋屈得很。此刻它终得自由,带着无尽的哀怨看了孔云和慕梧灭一眼,不禁抬头向着空中连声怒吼。

    鵸駼已经灵智初开,此时虽然也早到了频死边缘,但对孔云和慕梧灭的情况也是非常清楚,它仗着妖兽之身,摇晃着,目露凶光,一步一步地向离它近一点的慕梧灭行去。

    孔云躺在地上,望了一眼远处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慕梧灭,对着慕梧灭问道:“师兄,你情况怎样?我再无战力了。”

    慕梧灭没有回头看孔云,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鵸駼,然后目光微不察地透过鵸駼的身子,看了看鵸駼身后远处的两个人影,低声应道:“我也经脉受损严重,身上所剩法力无几了。不知这只妖兽还有多强的战力,估计也是无法力敌了。你先用逃盾符离开此地,我先看看这只妖兽的情况,等下立即来找你。”

    孔云点了点头,道:“好,我先走一步。你要见机行事,丹木再好,也只是身外的之物,一切以保命重要。”

    孔云这样说着,也不等慕梧灭回话,再不迟疑,向那张握紧在手中的逃盾符输去灵力,想要就此逃离。

    只是,孔云轻轻“咦”了一声,瞬间冷汗直冒,他全身经脉受损严重,居然无法运转丝毫灵力。

    慕梧灭感觉到了孔云的异样,低声问道:“你怎么啦?”

    孔云嘶哑着应道:“我经脉受损,全身灵力无法运转,逃盾符无法输入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