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陆先生!我是老年大学书法组的张泽林,之前在华尔兹酒店有幸跟您喝过酒。”张泽林伸出手站在陆晏璋面前。

    “栀子的同事?请坐。”陆晏璋没有起身,只是伸出手,张泽林连忙双手握住陆晏璋的手摇了摇。

    “栀子请你吃饭,刚好我路过,没打扰你们吧?”陆晏璋语气淡淡的,张泽林却听出了隐约的火药味。

    “当然没有!能够跟陆先生吃饭,是张某人三生有幸!”张泽林那天从酒店回去后就特意百度了陆晏璋的名字。百度词条很简单,但是信息量巨大。他又换成谷歌搜索,这一搜吓出一身冷汗。

    沈婵不明白为什么从张逢源到张泽林、两次吃饭遇到的男人,见到陆晏璋都会做出一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就是一个既傲慢独断、脸皮又厚的男人嘛!

    一顿饭吃得食不甘味,张泽林想尽一切办法向陆晏璋自我推销、献殷勤,陆晏璋早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大部分时间无视,偶尔应付,只是不停地给沈婵夹菜。明明是沈婵请客,却变成了陆晏璋的主场。

    加上老板娘桃姐扭着水蛇腰,一会儿过来送酒,一会儿过来送小菜,一会儿过来询问空调温度合不合适,每次来都刻意站在陆晏璋跟前,俯身低头,就差把胸部堵到陆晏璋脸上了!

    不到一小时,沈婵就兴趣缺缺。她再也不想看到老板娘的胸了!

    陆晏璋心底想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手下停了筷子,张泽林马上也放下筷子,起身说:“沈组长,我学校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回学校吧。你喝酒不能开车。”沈婵说着就想站起来,张泽林眼尖,一把按住沈婵的肩头,“我叫了车,先去接个朋友再回学校。”

    如果让陆晏璋看到沈婵给他当司机,恐怕自己的小命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

    “好吧,那学校见。”沈婵边点头边站起身,目送张泽林。

    “恋恋不舍?”陆晏璋拉着沈婵的手站起来说。

    “是啊!怎么样?师兄书法、画画都很棒!”沈婵故意激他,以报刚刚陆晏璋跟老板娘距离过近之仇。

    “没点西湖醋鱼,怎么一股老陈醋味儿?”陆晏璋眼底含着宠溺的笑,拉过沈婵的手,十指相扣。

    “你才吃醋!”沈婵想挣开手,男人反而握得更紧。

    “去附近走走?我看到有老人卖烤红薯。”

    男人还挺细心。沈婵点头。

    抱着热腾腾的烤红薯,两个人走在冬天正午的街头。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沈婵自言自语。

    “什么?”陆晏璋个子高,没听清沈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