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说什么?”

    苏浅将杯子放下,然后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手,表情云淡风轻地道出极具重量和满是攻击性的话。

    “感谢你们当年为了拆散我父母,不惜将父亲赶出家门?感谢你们在父亲试图联络亲情时,再次来侮辱我父亲?”

    “我活这么大没有得到苏家一丝一毫的照顾和关爱,反之是我来到s市后,苏清三番两次找我麻烦,苏老爷子想让我说什么?长辈的架子你们配端吗?”

    苏父是个性格高傲的人,苏家人瞧不起苏浅,觉得是赵女士生的所以看轻,但他们忘了苏浅骨子里还流着苏父的血。

    苏父是苏家的儿子,他也是苏浅的父亲,而前者,已经不需要了。

    苏浅知道,当年父亲对母亲讲这事的时候,用词肯定多有收敛,苏家必然做得更加过分。

    苏父从不说他人不是,被这样对待,也没有说出什么过分之言。

    今日这场见面,苏浅就是“作”来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苏家人体会什么叫气炸。

    作为儿子的苏父无法说苏老爷子什么来,苏浅却是不管这些。

    苏家不接受母亲将父亲赶出家门,这点苏浅不怨,也没资格怨,那个家本就是苏老爷子的,作为大家长他有这个权利。

    让苏浅觉得恶心的是,事后苏家试图通过打压的手段,来让苏父屈服!

    苏父是s市人,虽然被赶出了苏家,但苏父这些年结交的人脉和朋友还在,这些不是靠苏家来的。

    后来之所以搬到b市,就是因为苏家用小手段逼迫所致,脱离苏家后,苏父做什么事情,苏家便暗地里破坏什么。

    苏父还在世时,会带着妻女在寒暑假去各地旅游,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即便没了苏家,苏父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也给足了母女二人优渥的生活。

    苏浅可以想象苏父选择再次回到苏家,是鼓了多大的勇气,离开时说的那番话因为彻底寒心,才会说得如此狠绝。

    往日事往日毕,如果苏家人没有凑上来,苏浅也不会翻旧账再和苏家起摩擦。

    苏家现在摆明了是缠上自己,榨干她的利用价值,说完话的苏浅冷冷地盯着苏老爷子,他就不会亏心吗?

    对儿子本就是亏欠,如今又要利用儿子的亲女儿?

    在离开苏家的第十年,苏父给苏家打了一笔钱,是从小到大苏家对他的花费,只多不少。

    爱财的赵女士没有制止,夫妻俩都在争这一口气。

    以后,苏家和他们彻底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