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容许在谈起我身分之前,先问个问题。

    请问「人」,是什麽?如果以科学来看你会得到各种有机物,蛋白质等等所构成的物T。不过我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那我换一种问法吧!

    究竟甚麽样才能称之为「人」?这困扰了古今中外无数哲学家的问题,但却没有一个正确解答,并且越是深入思考,答案变越朦胧不清。基本说来如果只要能够思考、行动、语言使用就能称为人的话……如果是这样……现在的我…….还能被视作「人」吗?

    我是一位「屍T」,没有甚麽特别含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这麽表达又不完全正确,请不要误会,我的确是Si了,心脏不再跳动,曈孔放大,身上还有大片屍斑。虽说是「Si亡」,但是一具的屍T是充满生命的。即便我有这些症状,却还是能像常人一样行走、跑跳,甚至讲话。对了,提到讲话,我记得那时刚醒来时,我怎麽样也发不出声音,不过後来,我知道不是声带有问题,而是因为没有空气让声带振动。为了发出声音,我必须刻意让肺部x1进空气,这时我才知道要边呼x1边讲话,是件累人的事。不,我不会累,毕竟已经Si了。

    Si亡是甚麽感觉?说实在我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而已,本该不会醒来的一觉

    总之我的身T机能还是正常运作的,不过并不是因为我的r0U身脑袋控制身T。你问不是脑袋,那是甚麽?这是个很好的问题,不过我也说不出准确的答案,一定要说的话,那就是意识吧!

    你说意识跟脑袋不一样吗?嗯!非常不一样。在我还是正常人时,觉得R0UT、脑袋,身上的一切就是我。可是Si後的现在,我彷佛像穿了一位名为人T的布偶装,我能依据意识做出种种表情、动作,可是却没有任何实感。这很诡异吧!当初我也这麽觉得,可是习惯之後就觉得也没甚麽,而且最起码我还是看起来像个人.......应该像吧?

    不过身T机能虽然正常,但还是会,受伤也不会复原,毕竟是屍T嘛。对大多数人而言,看见腐烂屍T可能有不同反应,轻则感到不安,重则会是感到厌恶和恐惧,犹如噩梦一样,但是都一定不会有人喜欢。所以刚开始我必须定期施打防腐剂药物,不过只靠施打药物似乎还不够,因为几乎不会被身Tx1收,内脏跟眼睛还是易於,所以到最後我必须泡在这药水罐里。不过也多亏这样让我受伤的机率大幅下降,身T也不会脱水,虽然就算受伤我也不痛不痒就是了。只要不受伤、定期防腐,除了身上有大面积屍斑之外,我都跟一般人无异,但这样的我真能称为人吗?

    你问我是如何进来药水罐的,谁提供的?这要说到我刚从棺材醒过来时,那时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Si了这件事,只觉得周围一切黑暗,我尝试从黑暗中逃出,双手往上一推,就推开了棺盖。从棺材中起身的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刻着我名字的坟墓,理所当然周围也是坟墓。那时的我心中除了恐怖、害怕,甚麽都没有意识到,甚至是自己的棺木被人挖开,周围还堆着土丘。不,也有可能是一开始就没盖土也说不定。总之为了甩掉心中的不安,我起身快步从大雨中赶回家,路上只能一直说服自己只是个某人无聊的恶作剧而已。但现在想来,哪有人会做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恶作剧。总之,我就这麽在心中想着一边来到了家门口,那时的我着急着敲了家门,好不容易才等到应门的母亲,看到母亲那一刹那,我激动的哭了出来。不,事实上我并没有哭,只是大雨让我认为自己哭了而已。可是母亲却没有平常迎接我的笑容,取而代之是惊愕、恐怖,那表情彷佛是说:「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还活着」

    我至今都还记得,当我把手伸向母亲时,她的尖叫声以及那彷佛看了世上最骇人怪物的恐怖表情。母亲跑向客厅,我清楚听到她把电话拿起来,及拨号按键的声音。她似乎先打给了她正在工作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父亲,不过我听不清楚母亲到底说了甚麽。於是我在玄关脱了鞋子,走进屋内往客厅方向前进,而当我越往客厅前进,母亲讲电话的声音就越发颤抖,从原本口齿不清,到语无l次。

    这时的我也忘了刚刚那一连串奇异的事件,走进客厅,原本想问母亲,没事吧。

    可是正当我想开口时,看到我走进来的母亲,话筒还拿着就双手合十不停说:「阿弥陀佛」。而我的嘴巴紧闭着怎麽样也无法打开,而且身T也开始觉得不听使唤。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Si後僵直。总之,後来父亲带着警察来我家,应该说我曾经的家,那时的我毫无抵抗因为Si後僵直超过五小时早已动弹不得,所以只能任其宰割。在经过多次的盘问,甚至DNA检验,警察似乎也没办法否认我的复活,不过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我在经过多次辗转之下,最终就被送进这个国家机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