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还要犟嘴,姜老二扯了扯他衣袖,恭敬道:“爹说得对,这件事比收拾姜缈重要多了,反正她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宣远侯稍感欣慰,幸亏老大老二都是懂事的。

    这老三……就当是充话费送的吧。

    随即皱眉,他怎么老记着姜缈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边,天色刚亮,姜缈的房门就被池戈砸哭了。

    姜缈顶着黑眼圈去开门,还没说话呢,小世子就悲愤地控诉起来。

    “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我爹死不了的,可他死了,呜呜呜,我再也没有爹了……”

    姜缈眼神迷蒙,敷衍安慰道:“只要你娘愿意,你要多少个爹都行。”

    “啊,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不许你污蔑我娘!”小世子哭得更大声了,愤怒地推开她挤进屋里。

    从怀中掏出个精致的小食盒往桌上一搁,打了个哭嗝。

    “趁热吃了。”

    姜缈揉了揉眼,才注意到小世子一身麻布丧披,头上包着白布,活像迪拜王子。

    垮着一张批脸,像死了爹的迪拜王子。

    咦,长公主没告诉他真相?

    诧异道:“你不该在守灵吗?”

    池戈揉了揉膝盖,没好气道:“还不是担心你饿着了。”

    他才不会告诉她,是膝盖跪痛了,抢了自家老娘吩咐管家来给姜缈送燕窝的活儿。

    姜缈洗漱后一边吃燕窝,一边不停去看池戈。

    池戈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色眯眯地看我做什么?”

    姜缈语重心长道:“大兄弟,我觉得你这傻劲儿不像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