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背抹了把泪,闷声说道:“灯草,谢谢你。”

    灯草“嗯”了一声,“那你多干点儿活儿。”

    谢无期:“……”

    算了,这都是小事儿,灯草打了三品大员的儿子,这事儿恐怕不好善了。

    想了想,还是得给这丫头先说说,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沉声道:“灯草,回头陈明台和宋一川的爹娘定会来找你算账的……”

    “啊,这么快就要见长辈了?”

    灯草肌肉一紧,明显紧张起来,“不知道伯父伯母人怎么样?脾气好不好?好不好说话?”

    谢无期有点懵,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活像是丑媳妇要见公婆。

    然后便听灯草得意地哈哈大笑,“毕竟是我先动手打了人家孩子。”

    “噗……”谢无期喷笑出声,又扯到了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从医馆回到卓府,卓公公已经得知此事,阴沉着脸坐在堂前等着了。

    手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根竹块。

    灯草就好像老鼠见了猫,瞬间腿软。

    把谢无期往地上一放,麻溜地跪了下来。

    绞着手指头先认错,“老爷,是小姐叫奴婢保护小公爷的,您要打也不能只打奴婢,打了他您就不能打奴婢了,毕竟小姐知道了,是要心疼的。”

    卓公公给气笑了。

    这憨乎乎的丫头才跟了小祖宗几天啊,就学得这么狡猾了。

    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懒得理她,转头看向谢无期。

    谢无期无力起身,瘫坐在地上等待挨批。

    从前卓公公对他客客气气,是看在他那国公爷爹的面子上,往后这面子也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