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怕了,也不想再回去。

      哪怕只是为了家里人,也绝不能再回去!

      自尊算什么?傲骨算什么?

      在座之人,皆为之震惊:孟相宁死不屈,从城楼一跃而下,痛骂先皇的场景,似乎还在昨日,可一转眼他的女儿,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什么东西仿佛绷断。

      一种唾弃的情绪油然而生——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看向孟允棠的眼神,都带了点这么个意思。

      孟允棠纹丝不动。

      魏怀川噙着笑,看向陆云凤:“太后可听清了?”

      陆云凤沉默了许久,才道:“既然是你情我愿,自然没有什么。只是她毕竟是——”

      “陛下金口玉言,说是将她赏赐与我。”魏怀川神色不改,淡定极了:“陛下亲自写的,要不然,本王让人送来给太后看看。”

      陆云凤自是气急败坏,脱口而出:“这怎么能算数?皇儿年纪太小——”

      言下之意,是魏怀川哄骗孩子。

      魏怀川一声低喝,打断了陆云凤:“太后娘娘,陛下年岁再小,也是皇帝!身为皇帝,一言九鼎!”

      陆云凤不可思议看住魏怀川:“靖王就不怕传出去,丢了名声?”

      魏怀川面色冷冷:“本王只知,陛下金口玉言,不可违逆!”

      陆云凤深吸一口气:“若是为了审问出秘密,不如将人给哀家,哀家自有办法让她说出来,靖王殿下就能轻松些。”

      魏怀川似笑非笑。

      孟允棠却看想:太后她似乎很不愿意自己留在魏怀川身边。是想救出自己,还是因为别的?

      魏怀川最终回了句:“这个事情不劳太后费心了。听闻太后专心礼佛,为先皇祈福。这样的事,还是交给本王吧。”

      不仅如此,魏怀川还看了一眼群臣:“除了这个事情,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大臣起身对太后和陛下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