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让你变成男人。我不喜欢欠人情。”星巴克道。

    “我们唯一的共同点,只在于背上那六个窟窿,但动机却完全不同,别搞得我跟你同病相怜似的。走吧,我困了。”威天阳道。

    星巴克自讨没趣,翻身下床,垮着脸走到门边。

    “以实玛利,这個世界上,利益是互换的,所有东西都有价码。你以为你这样做很高尚是吗?总有一天,你会因此受人唾弃,就像你的名字那样。”

    星巴克离去时,重重的关上了门,脚步也是分外的沉重。

    “我的名字?”威天阳自言自语。

    一转头,杜妍和李斌此时居然坐在小桌子前,笑着看向他。

    “我以后会高看你一眼。能管住下面的男孩并不多。”杜妍笑道,说完,还看了看李斌。

    “相信我,小兄弟,你以后能成大事。”李斌道。

    “我帮你们找到了李斐,现在,轮到你们帮我。”威天阳提醒。

    “没那么快,信任是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但至少,我能向你承诺,在红房子里,所有游击队都是你的耳目,这里对你而言,将不再有任何秘密。”杜妍笑道。

    说完这话,他们便渐渐消容在房间的阴影之中。威天阳翻身上床,将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将刚才的事情抛诸脑后,沉沉睡去。

    接下来几天,威天阳没再踏出过酒店半步。

    亚哈认为,他那晚的过激行为是黑药病症发作,而且,自从他们相识之后,威天阳也确实从未打过中和剂,于是乎,他便被安排待在酒店修养。

    黑房子一共30多号人,每天除了饭点外,能碰到的却并不多,他们要不躲在自己房间里,要不就是出门去履行亚哈吩咐的事情。再加上亚哈限制了其他人对他的接触,饭菜都是咔嚓送到房间来,所以,威天阳依然跟这群人并不熟络。

    下午3点,威天阳坐在窗前发呆,他闭着眼睛,手里捏着几管中和剂,和熙的阳光将他的脸晒得滚烫。

    易怒症。暂时性的行为失控……暴力倾向。

    这是亚哈对他症状的描述。

    威天阳拧开注射器的盖子,犹豫着要不要给自己来上一针。

    此时,房门被叩响了四次,随后咔哒一声打开,从脚步声判断……好吧,不需要判断,除了咔嚓还会是谁呢?

    “我现在不饿,咔嚓。”威天阳道。

    他放下针管,将它们丢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