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酒店里,有人正哀伤的合唱一首老歌。

    威天阳被其吸引,缓缓走下台阶,楼梯口笼罩在一股微弱的蓝色灯光中,如梦似幻。

    他循着那悠扬的手风琴声走出楼梯间,置身于大堂之中。

    早些时吃饭的布置已经被清理,矮桌和椅子都顺着墙边摆好。

    头顶的吊灯架上,蜡烛燃起蓝色火焰,照亮了这宽阔大厅的一隅。

    一群人围坐在灯火下,正轻轻的唱着游击队之歌,他们年纪都挺大了,有男有女,衣着朴实,且都背着老式的步枪。

    其中,自然也有威天阳白天时瞥见过的男女。

    威天阳矗立在楼道口,凝望着这群人,他们的歌声仿佛有种魔力,令他都有些伤感起来。

    一曲唱毕,他们放声大笑,接着,举起啤酒瓶互相干杯,仰头一饮而尽。

    当他们将酒瓶放回到地上,酒瓶里已经被喝光的啤酒,却又悄然满上。

    白天,曾在接待台与威天阳有一面之缘的女人看到了他,伸手止住了口琴声。

    她看向威天阳,道:“你听够了吧?”

    “挺好听的。”他回道。

    “走过来,让我们看看你。”女人笑道。

    她样貌硬朗,左眉骨有刀疤,语气非凡,像是这群人的领袖。

    威天阳捏紧右拳,走到了烛光下。

    “只是个孩子。”早些时,在庭院看书的男人道。

    “他是唯一能看到我们的人。”女人道。

    威天阳站在那里,接受着这群人的检阅。

    “你不怕我们?”男人问道。

    “没什么好怕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威天阳道。

    “你叫什么,孩子?”女人笑了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