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渺去医院接林萧出院。

    司机刚停好车子,车门就被人打开了,车外站着的人让盛渺有些意外,是路靳声。他站在茫茫薄雪中,整个人显得落寂。

    再见路靳声,盛渺心情十分复杂。

    她静静坐在车内。

    最后,是路靳声先开的口:“盛渺,我们谈谈吧!”

    ……

    街边的咖啡厅内,盛渺隔着一道落地玻璃,静静看着外头的积雪,手里调棒无意识地拌着咖啡。

    耳畔,路靳声的声音响起:“她还好吗?”

    盛渺恍惚回神,看向对面的路靳声。

    他仍是衣冠楚楚,外表无懈可击,只是手里一直握着烟盒但碍于场合没有抽烟……显得他有些烦躁。

    她拿掉调棒,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她没有抬眼,只注视着咖啡轻缓开口。

    “每次跟林萧喝咖啡,她总说咖啡太苦喝不惯。但每次说归说,她还是会将一杯全部喝完。不是因为好喝而是舍不得……她说是钱买来的!”

    “从前她跟你好,她看似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花钱大手大脚,但其实很多钱她都捐给了福利院,给了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子。”

    “因为她曾经无家可归!因为她的伞曾被人撕烂,她说她想当别人的伞。”

    ……

    盛渺双目微微湿润,喉咙更是带了些许的哽咽:“你给的5000万,她说她不捐了!因为她以后可能挣不着钱了,她说要拿那些钱养老。”

    她看向路靳声:“如今,你再次把她的伞撕烂,你还问她过得好不好?怎么会好?路靳声你告诉我,失去了双耳她怎么好?”

    许久,路靳声都未说话。

    咖啡凉掉之际,盛渺起身离开。

    她背对着路靳声时,轻声开口:“十年前我把她带回家,十年后,我也不会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