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

    盛渺是……陆怀序也是!

    陆怀序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

    他侧头注视着盛渺:“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盛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

    盛渺脸色苍白。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陆怀序,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陆怀序,你还想要什么?”

    陆怀序靠在窗前。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

    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盛渺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盛渺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陆怀序都不领情。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

    盛渺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怀序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盛渺挺意外的……陆怀序他今天这么早?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

    车子还没有走,陆怀序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