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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时宴走进大厅,孟烟人不在。

    张妈告诉他:“太太在二楼哩……先生,这阵子太太身子不好,出门越发少了,平时就只在家里织织毛衣,您要是真心待她好,想想办法带她出去散散心,人心总那样阴郁着,可是会闷出病来的。”

    盛时宴脱了外套,拎在手上,轻嗯一声。

    到了二楼,

    果真,孟烟又在织毛衣。

    她脚边,放了一个小小的摇篮车,津帆在里面睡得香喷喷的……孟烟一边织着毛衣,不时地看看小津帆。

    因为秦诗意的事儿,盛时宴多少,有些内疚。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轻摸小津帆的脸,语气很温柔:“以后她不会再来烦你了!”

    孟烟没有开口。

    她仍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织着她的毛衣,她背后的夜色,将她衬得更纤细消瘦,伴着一声声咳嗽,让人心疼。

    盛时宴握住她的手……

    孟烟抬眸,望进他的眼里,“你放手!盛时宴,你想让我说什么呢……说你跟秦诗意的事情过去了,说我原谅你了,说我们当一对恩爱夫妻?”

    “不可以吗?”

    一阵夜风,吹了进来。

    盛时宴额头,一缕黑色发丝垂落,遮住半边眼眸显得人更为深邃难测。

    他不是疑问,而是乞求。

    他乞求她的原谅,她的喜欢,她的重新开始。

    孟烟静静望住他……

    许久,她轻声喃语:“可是盛时宴,我们早已经不是夫妻,我们之间谈什么原谅呢,谈什么破镜重圆呢?”

    小津帆醒来,有些不安。

    盛时宴一边安抚儿子,垂头问她:“孟烟,在你心里,我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