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华山的黑夜无比的黑,季清鸢越跑越冷,双手环抱自己,却摸到手臂上一手湿润,她扭头一看才发觉手臂上早已被鸟妖抓破,伤痕极深,她跑的急,伤口扯着压根没时间愈合,此刻正汩汩冒血。

    处于极致险境时,压根意识不到疼。

    但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后,痛感和虚弱后知后觉如潮水般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这伤口必须处理,否则血腥味会吸引林中妖兽。

    季清鸢有些无力地坐倒在草丛里,扫了扫四周的环境,仰头见天上明月高悬,低头摸储物袋时余光却看到一闪而逝的金光。

    她顿时警觉抬头,便见右前方不远处有一团金光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晰。

    如阳光般温暖的金色在林中格格不入,却引人凑近,试图获得温暖。

    季清鸢晃了晃脑袋,身子再度紧绷起来,原本伸进储物袋的手退了出来,摸上了剑柄。

    她如猫一般警戒地绷直身子,却见树枝交错间,那团金光从树后走出,月白色僧袍在幽幽黑夜里颇为显眼,外罩一层淡淡的金光,慈悲而神圣。

    季清鸢短暂地愣了一下:“谛闲?”

    谛闲没什么反应,好似早已知道她在此处一般,朝她微微颔首:“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