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妉心一愣,难不成又因为她歪打正着了?赵環这个小肚鸡肠的女子果然记仇,那赵冶就不亲自去问问?沈妉心只觉哭笑不得,一问便能清楚明白的事儿硬是因为一句戏言便搅黄了。

    念及此,沈妉心阴测一笑,“这帮老狐狸成日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既然他们那么喜欢放暗箭那咱们也就不必客气。”

    宋明月仰头看着她,一脸大惑不解。沈妉心得意一笑,俯下身在她耳边一阵低语,只见宋明月的眸子徒然瞪大,丝毫未察觉她与沈妉心近在咫尺,侧过头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沈妉心兀的嘴角一僵,她甚至能嗅到宋明月唇瓣上桃花的馨香,在瞧一眼便要迷了魂儿。小家碧玉仍处在震惊当中不可自拔,沈妉心强压下心头悸动悄悄退后了一步,掩饰道:“只不过吕布英到如今也不肯说那阳倌的名讳。”

    “这是为何?”宋明月与沈妉心所思所想差不离,身为左千牛卫郎将的吕布英本不该参与其中,也无需为自身担忧。

    沈妉心点了点脑袋,无奈道:“害,忠肝义胆好儿郎,生怕抛头颅洒热血都慢人一步,想尽忠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尽的是愚忠还是良忠咱就不知道了。”

    宋明月黛眉浅皱,人望这一缥缈虚无的东西在此刻便展示出了其惊人之处。人望虽不是人心所向,却可在潜移默化中逐渐转变为人心,而流言蜚语便是斩落人望最锋利的一柄剑。

    “若能知晓那阳倌名讳……”宋明月沉思喃语。

    沈妉心若有所思,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道:“我这有一个法子能让那鱼木疙瘩开口,你想不想听?”

    “你讲。”宋明月毫不迟疑。

    沈妉心目光游移,闪烁其词,“宋小娘子这般美若天仙,倾国倾城,那鱼木疙瘩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不如就由你……”

    那双极为漂亮的秋水眸微微眯起,一阵凉风夹杂着磅礴杀气拂过沈妉心面颊,她赶忙又后退了两步,更加委婉的辩解道:“你别生气啊,说想听的是你,我说了你又要生气,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你让我用美色,那与济天宫的人有何不同?”宋明月缓缓站起身,目光凛冽。

    “自然不同!他们那是强取豪夺,咱们这是投机取巧。他们毁的是你终身,我……我就是借来一用,有借有还!”沈妉心嘴上振振有词,脚却不听使唤的往后挪。

    宋明月死死盯着沈妉心,神色不似杀人,似吃人。良久,久的沈妉心几欲投湖时,那满天的杀意骤然消失,唯有宋明月眉宇间的坚定,她道:“好,就照你的法子办!”

    沈妉心松了口气,舔着脸走过来,笑道:“其实也无需你多费神,明日你寻个由头来青墨院,我给你俩备好酒菜。你多罐他几杯,不怕他不说。”

    宋明月柔柔一笑,“原来你早就编排好了?是不是还记着我给他换筷箸那事儿?”

    “那怎能忘……”沈妉心一把捂住嘴,见宋明月愈笑愈明艳动人,小心肝儿就跟着突突的跳,“不不不,我这可不是公报私仇,不然你出个主意,只要吕布英肯开口,上刀山下火海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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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甘愿!”

    宋明月这才勉为其难的收敛了笑意,道:“可不敢指望沈大人为了小女子上刀山火海,沈大人只需安分守己莫要再惹祸,小女子便谢天谢地。”说着,她悠然起身弹了弹裙摆,“今日你在济天宫如此失态,连累我还得回去复命,你就回青墨院好好琢磨琢磨明日的酒菜吧。”

    “诶,慢着。”沈妉心一步跨到宋明月跟前,扭捏问道:“你……你明日还要跟那断袖去游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