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姝,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周水碧好想翻脸走人。
她唆使盛锦姝置办这么一套首饰,就是为了讽刺盛锦姝不过是个浑身铜臭的蠢货!
为了看盛锦姝在贵人的宴会上沦为笑话。
为了让盛锦姝被更多的人瞧看不起!
——可盛锦姝如今竟要将这套首饰送给她?
“水碧,你就别推辞了,你府中嫡母一向欺你,有一点好东西都锁在箱匣子里,或是给了你那些姐姐妹妹,可春日宴是大场面,你若是穿的太寒酸了去,哪儿能寻到如意郎君?”
不!她如果戴着这套首饰去,才是真正寻不到如意郎君!
——周水碧在心底如是喊。
她扫了一眼怀里的首饰,将匣子关上,有些生硬的说:“那就谢……谢锦姝了。”
“不用谢我,”盛锦姝说:“我也是觉得你太可怜了。”
“听说上次的大朝会,尚书大人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穷呢,说是他一心为国为民,将家里的一分一毫都贴在了政事上,若再办不好事,就准备卖儿卖女了!”
“唉,尚书大人是个好官!可你身为他的女儿就太惨了!保不齐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给贱卖了!”
“这若是卖给小官员做妾也还好,若是为了得钱多将你往妓坊里卖……”
“天啊,那样的事,我连想想都觉得很可怕……”
“锦姝!”周水碧用了全身的意志力在克制自己发火。
——这该死的贱丫头,竟说可怜她?
——竟讽刺尚书府没钱。
——竟说她爹为了钱要将她卖了做妓子?
——等着,等她成了摄政王妃,她要亲手活剥了这贱丫头的脸,活割了这贱丫头的舌!
“怎么?”盛锦姝继续笑:“你觉得只是一套首饰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