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时恪只是拿了ss的合同回来,他就是抱了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山回来,夏敏也不会承认他优秀,更不会夸他一句。

    跟传统父母的打压式教育不同,受伤后的夏敏是个冷暴力高手。

    她既不否定时恪的聪明机敏,但也不会夸奖他,大多时候都是冷眼看着,比对一个陌生人还冷漠。

    在她固执的思维里,始终认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而时恪就是那个再优秀也只会打洞的老鼠儿子。

    时恪仿佛没听见她说的话,冲茶倒茶动作一气呵成。

    他一手端着茶杯轻嗅茶香,另一手探到脚边捡起文件夹,转手扔进了垃圾桶。

    夏敏看着他的动作,眼角轻轻抽动了下。

    虽然时恪什么都没说,但他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这不是他第一次违背她的意愿。

    虽然有点生气,想夺过他手里的茶杯把里头的热茶泼他一脸,但夏敏忍住了。

    她冷笑了一声。

    时恪越是跟她对着干,她越想干预他的人生,控制他的思想。

    她把控制他当成了一种挑战。

    如果能把一身反骨的时恪驯服,对她来说,那是一种极大的成就。

    “别以为你带了ss的合同回来,在集团和时家就能做主。”夏敏冷眼睨着时恪,“我有的是方法,把你赢了的翅膀掰折。”

    “你把我翅膀掰折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时恪隔着氤氲的水汽看夏敏,“被时文萱母子送进养老院,只能坐在轮椅上隔着高高的院墙看蓝天?”

    夏敏脸上的肌肉微微僵硬,目光阴森的盯着时恪。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虽然我也很想把你送进养老院,但起码不是让你以手下败将的狼狈身份,。”时恪将茶盏里的茶水泼了,随手就把茶杯倒扣在茶海上,“你比谁都清楚,在时家,在这个集团,只有我的翅膀够硬,你的未来才不会被时文萱踩在脚底下。”

    “你有闲工夫在这管我中跟谁吃饭,还不如发挥一下你作为长辈的作用,给时竞找个合适的相亲对象。”

    时恪翘着的二郎腿悠闲的晃了晃,“你可能不知道,我刚回来你就把梁家的闺女和项目一起塞给我,可把时竞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