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这见鬼的天气,冻死个人!”

      “姓程的倒是坐在暖和的屋子里喝酒吃肉,一点儿都不顾咱们兄弟死活。”

      白府门房内,两个骁骑营弟兄一边喝着劣质的白酒,一边大声抱怨。

      外面北风夹杂着雪花,不断的从门缝里灌进来,就算生着火,也冷的展不开手指。

      “唉,说这些有什么用?谁让咱们身份不够格呢?”

      瘦些的拍了拍矮胖子,用手指捏了两粒花生米扔到嘴里。

      “人家生来含着金汤匙,来骁骑营做统领,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上升搭梯子而已。”

      “哪像咱们两个,为了挤进来,几乎把家底子都掏空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管心里有多么不痛快,都管好自己的嘴。省得被那起子小人听到,跑到统领跟前嚼舌根。”

      “咱们家那大把的银子,岂不是就白花了?”

      这番话精准的戳到了胖子的痛处,他沉默着猛灌了几口酒,不再说话。

      “兄弟你等着,我再去问他们要几块炭。”

      胖子点点头,“去吧。”

      瘦子将酒葫芦别在腰间,拢了拢衣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片刻后,提着一袋子木炭走回来,喜上眉梢。

      “看看我带回来了什么?两个地瓜,还有几颗鸡蛋。”

      他絮絮叨叨说着话,转头看到胖子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着了。

      便伸手去推他:“喂,醒醒,有好吃的了。”

      推了好几下,胖子才慢悠悠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极其僵硬诡异的笑。

      “你为什么不去死?”

      “啥?!”瘦子勃然大怒,“你特么说什么?老子好心好意给你……”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