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卖吗?”方才开口的那人不死心地问。

    然后他就在绝望中看到年轻的店主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排在最前头的赫斯特可不想再等了,她干脆一把拉下闷得透不过气的兜帽,眨眨眼,“可以取了吗?”

    “当然,久等了。”奥萝拉笑着问,“五个都是枫糖的吗?”

    “呃——”赫斯特正欲开口称是,瞥见架子上新口味面包那黄澄澄的芝麻时就改了主意,“三个甜味的,两个盐味的。”

    她想想又道:“三个送一个的话,那多余的两个呢?”

    对方显然早已想好了这种情况的处理办法。

    奥萝拉抬手就从旁边抽出了张半个巴掌大小的纸片,又拿起一颗似乎是新刻出来的印章在前两个框里“咔咔”盖了两下,然后展示给柜台对面的回头客。

    “满三个就可以换一个,”她宣布道,用指尖轻轻弹了一下边角,“即时换和攒在一起都可以——这次的也要累积吗?”

    赫斯特果断摇摇头,不不不当然不,她这次可要当那第一个尝鲜的人,光是身后那巴望着的目光就够满足她虚荣心了。

    奥萝拉便按口味的不同分成两袋,又把蛋挞单独装进一个小袋子里,最后连同那张积分卡片一起交到赫斯特手里。

    她算盘打得很明白,反正蛋挞成本也不值几个钱,用这个办法带动点销量和顾客粘性也不错。

    一大早新烤出来的面包装进纸袋里都还热乎乎的,赫斯特一走开,后头的人就赶紧补了上来——但这都跟她没关系了,法师小姐十分满意自己昨天赶来预订的决定,等走到人更少点的巷口,就满怀期待地打开了那个赠品小袋子。

    如果说才买下时还是偏烫的,走了这么一小段路,蛋挞的温度就刚刚好了。

    赫斯特捻起那个“蛋挞”,指尖一挨,酥皮碎屑就簌簌落下来。她小心地送到嘴边咬下一口,耳畔回响着挞皮断裂的酥脆声音,半流动的挞心跟着淌进来,完完全全化成了满溢的香甜。

    她简直是半出神地吃完了这只蛋挞,甚至忍不住舔了舔指肚上沾着的碎末。

    “喂,赫斯特!”

    有谁重重拍了下她肩膀,法师小姐吓了一大跳,这才猛地回过神来,瞪了对方一眼,“干什么呢,一惊一乍的。”

    “这不是刚在那边叫你没听见嘛。”她的同伴无辜道,“哎,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赫斯特扭头看看挂在树梢枝头的太阳,也是时间要走了。

    不比其他感情深厚建立起来的组合,她所在的小队只是四个人碰巧在酒馆遇见,看大家实力相当就一拍即合共同行动起来。

    不过平时还算合作愉快,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分享。就像赫斯特今天订下五个面包,也是想自己留一个当晚餐,其余四个等等就分作大家的午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