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耘是真的喜欢画画,黎年西相信,只要邀约成功,至少接下来两个月,他都会沉浸在画作里,有了支撑,自然就不会想着自杀了。

    这是黎年西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丁家。

    灯光大亮的画室,各种鲜艳的颜色洒落一地。

    丁耘手中拿着调色板,眉头紧皱。

    “不对,这个颜色不对。”

    “这个也不对,饱和度不对。”

    “不够鲜艳,不够热烈,不够绚烂!”

    “不对不对,都不对,这些通通都不对,啊!!”

    一挥手,他将调色板打翻,让本就一片狼藉的地面再添新的颜色。

    他看着那幅只画了一点点的画,咬牙切齿。

    画不出来,根本画不出来!

    什么灵感,什么线条,什么颜色!

    都没有,他统统都没有。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画什么。

    他只想完成一幅伟大的画作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让人认可他,认可他是个真正的画家,而不是靠着爷爷的名声在沽名钓誉。

    可是不行,越想证明越难以创作,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连个开头都不知道如何下笔了。

    只知道不对,哪里都不对。

    “啊!”

    忽的,他伸手,一把将画板上的纸扯下来。

    ‘刺啦’一声,画纸被斜着撕成两开,独留下一个角落还连接着,没有彻底撕掉。

    指尖被画板旁边的小钉子勾破,一滴血珠沁出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