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迪点点头:“那老师现在若是有投胎的机会,你愿意去地府吗?”

    老先生看了谢迪一眼,摇摇头,笑了:“无所谓了,真多年要是真想去,也不是没机会,可纠结来纠结去,反而看明白了,我啊,就是舍不得北城,舍不得学校,也舍不得学生和那三尺讲台,算了,不去了。”

    谢迪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

    黎见沐在旁边安静的坐着,安稳的干饭。

    她知道,这是谢迪在考验了。

    他昨天就说了,他不是普通的活阴差,而是有后台的。

    今日能主动问这老先生,说明他是有能力给老先生发阴差印信的。

    虽然,兼职比正式员工的权利还大,听着好像有些奇怪,但如果是谢必安的关系户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

    谢迪和老先生聊的火热,床边,李妹趴在外婆的怀里小声的说话。

    外婆靠在床边,皱皱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浑浊的眼底掩饰不住的疼爱。

    她抱着李妹,用最简单最朴素的话细细的叮嘱着。

    李妹多数只在听着,偶尔应一声,却是埋头在她怀里擦着眼泪。

    黎见沐心头微有触动。

    刘寡妇等了十多年只为了见儿子一面。

    李妹一个本没有任何求生意识的麻木之人,听到能见外婆一面便马上恢复活力。

    孙喜全身无病无痛,依旧被父母当成易碎的娃娃伺候在床。

    还有贺晨,明明知道家里可能闹鬼,贺夫人再怕,还是回了家。

    这是,亲情吗?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父母的长相,却好像怎么也想不起来。

    听说在她五岁的时候,那夫妻二人又生了一个孩子,他们一家三口过的很幸福。

    她自出生,便已经是脱离俗世的方外之人了。

    “我可以吃个卤鸭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