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麒语气淡淡:“嗯,家里逼得紧,没办法。”

    唐母就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了。”

    萧北麒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有时间再来。”

    唐母连忙用围裙擦了擦手,送萧北麒出门,唐铮扭扭捏捏的跟在后头。

    萧北麒的大长腿迈上自行车,然后对唐母和唐铮道:“外头冷,你们回去吧。”

    唐文奕就在在屋的门槛里向萧北麒摆手:“路上慢点。”

    晚上,唐母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唐铮知道唐母在为那两千五百块钱发愁,自己也是一阵心烦意乱。

    早上吃了饭,唐铮奔着小路就往城里去了。

    她是个傻子,不敢往人堆里凑,不敢坐车,也没钱坐车。

    县城离这农村大概有三十里左右,唐铮需要走三四个小时才能到。

    等到了城里,她才将自己凌乱的头发整理好,脏兮兮的脸擦干净,把吴娅新买的外套穿在身上,又将吴娅用剩下的口红在自己嘴上抹了抹,然后用吴娅剩下的眉笔头在眼尾点了一颗痣,顿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虽然用吴娅用过的口红不太卫生,但是也没有办法。

    她按照前世的记忆,找到了县城最大的典当行。

    在一九四几年建国以后,典当行被视为剥削人民的活动,而且涉及官商勾结被禁止,典当行完全停顿。

    随着老一代当铺消亡,传统的典当行鉴定手艺失传,一些好的典当文化失去了传承,大部分没有延续下来。

    直到八零年后,国家改革发展,典当行业才又慢慢复苏。

    这家典当行人来人往的,有来当东西的,有来捡漏的,还有来凑热闹的,名气也挺好,唐铮也不怕被黑吃黑。

    “老板,当东西。”

    唐铮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桌子。

    那老板正戴着眼镜哼着小曲儿,小心翼翼擦着新收上来的白玉观音,听了唐铮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打量着唐铮,笑着问:“你要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