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轻易的一死了之,又怎会比活着受尽屈辱和折磨来的有趣?”

    池宁一声令下,城门口很快吊起一个被绳子束缚住四肢的男人。

    他穿着艳丽的女子裙装,衣不蔽体模样狼狈。

    毕竟身为一书男主,舟行样貌不俗,平日里疏离冷淡的禁欲模样都能勾得人魂牵梦萦,即便犯下罪不可赦的错误也难免有人心疼可怜他。

    所以池宁特意又安排了人去散播流言。

    不用夸大其词,只需短短一句精要,吃瓜群众自会将其加工成魔幻狗血大剧。

    “听我在宫里当值的姑姑说,国师府又拉出了十几具尸体,全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

    “啊?”

    “笑死,真当他卜算天机就只看星星那么简单?”

    “你以为我弟当初在国师府当护卫为什么突然回来做木工了?”

    “旁人艳羡他月奉高,整天只用站大门打蚊子,实则他每晚都得抬尸运尸!”

    “好点儿还能席子一裹挖个坑下葬,多了只能扔乱葬岗去让野狗吃!幸好此事被长公主撞破,当即就告发到皇上那儿秉公严惩了!”

    “张嘴闭嘴就要活人血祭,这能是正经佛门子弟吗?!”

    短短一日。

    京城府尹和狗成亲的消息刚传遍大街小巷,人人又开始讨论国师用活人血祭练邪功。

    知情人鸡飞狗跳,当事人池宁舒舒服服回宫睡觉。

    翌日清晨,天阴沉沉的。

    冷硬的寒风夹杂着雨丝落在脸上,红衣佛子手脚都被绳索束缚,低垂着头颅分辨不清面上情绪。

    池宁打着哈欠趴到城墙上俯身看他。

    “国师大人,你可知错了?”

    男人缓慢抬头,对上她笑意盈盈的脸。

    “舟行不知……自己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