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和他有同样的心情。

    她说她会为自己救出含冤下狱的父亲。

    好半响,燕巡才用沙哑的嗓音艰涩问道:“长公主……真的会助我翻案吗?”

    池宁忍不住笑了。

    她的指尖肆无忌惮探进男人的衣襟,从锁骨一路下滑到劲瘦有力的腰,在对方着魔似的不受控制地低头亲吻她发顶时,池宁才轻声道。

    “当然了。”

    ……

    三日后,长公主大婚。

    举办匆忙,规格却丝毫不低,十里红妆,锣鼓开道,朝中官员大半应约前来恭贺。

    燕巡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梦里,脑中一片空白,被人欢天喜地的拥簇着吵闹,他浑身发软,脚下如同踩着棉花,迎亲队伍停在燕府大门,他下马时甚至踉跄了一下。

    “驸马爷可要当心啊!”

    虽然差点儿出丑,但众人善意的笑声令燕巡也忍不住笑了,他扭头向朝方才扶了自己一把的人点点头:“多谢。”

    秦挽月苍白着脸,勉强回以一笑。

    “看来我先前的恭贺也不算唐突了。”

    她仍旧作男子打扮,深深凝视着眉目被喜服渲染得更为出色的新郎,“我本以为,这两个月日夜相处交付信任,燕大人会与我有同样的心意……”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燕巡略显慌乱的将目光移向喜轿:“抱歉!此事休要再提,阿宁善妒,被她听见会生气的!”

    秦挽月怔在原地,看着他匆忙离开,身影转瞬被人潮淹没。

    她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隐藏身份见不得光,而对方金枝玉叶高不可攀,叫她如何去争,又如何敢抢?

    “驸马爷可要将牵巾握紧咯!”

    喜婆吊着嗓子贺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夫妻恩爱,永结同心!”

    噼里啪啦鞭炮声中,燕巡的目光顺着红绸一路往上,同心结对面的新娘披着红盖头看不见面容,但嫁衣如火,金丝在其上勾勒出繁复华贵的花纹,灼灼闪烁的光芒美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