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原人有句话叫做贼喊追贼……”

    面前的白衣人目光天真无辜,说道,“这位大人自己身上恶臭难闻却说别人是狗,莫非真正是狗的那个……是大人您才对?”

    “你!”

    那位大臣怒目而视,恶狠狠道。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有你开口的份吗?!果然是没有教养不知礼数的狗东西!”

    他的眼睛虽然注视着面前的白衣人,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在指桑骂槐。

    众人闷头不敢吭声,然而看着池宁明目张胆往小皇帝身边安插人手,却又一个个躁动不安试图做点儿什么。

    毕竟。

    谁又能知道她究竟是一片好心,还是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池宁若是知道他们心底里在想什么东西,怕是要恶心得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明明将小皇帝当做傀儡把控的人,是这些口中上下尊卑的老东西,他们竟然还有脸来居心不良的揣测她?

    一顿饭虽然吃得不欢而散,但好歹是把人走了明面。

    否则难免会有人故意将逍遥派的门人当成刺杀的贼人,就算他们明知道人是池宁的,也会毫不留情铲除她的臂膀。

    夜间,居住在驿站最深处被重兵重重把守的小皇帝此时还未入眠。

    池宁坐在他的床头,正在翻看暗卫进来查探的消息。

    “这么多人……”

    小皇帝将脑袋凑过来,看着看着便蹙起眉心,“他这些年明明身在宫中举步维艰,白日还上演着任人欺凌的戏码,究竟是哪里来的本事联络这么多大臣?”

    看这些交集的深浅,对方怕是在多年以前就开始谋划。

    谢迟欲仿佛一条在暗影中窥视的毒蛇,漆黑的身影无声无息,只等在猎物毫无防备的时刻一举进攻。

    “阿姊,你准备怎么做?”

    小皇帝仰头看她,“现在正是前往边塞的路上,那边都已经收到通知,更何况难以明晰对方如今对谢迟欲的态度,咱们若是在路上对他下手,恐怕也不太好和裕国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