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里,秦泯抬手抚上他的眉眼:“世子,别怕。”

    秦泯的呼吸好烫,他离他越近,林笑却受到的灼烧就越疼。

    到底是被酒烫化了,还是被秦泯的眼神烧穿,林笑却分不清。他只知道他醉了。

    林笑却慢慢推开秦泯的手,踉跄着站了起来。

    他扶着头,自述道:“我醉了。”

    他醉得不知自己在哪里,在说什么。

    “秦泯,我得回去了。”他想起山休,他跟他发了脾气,他独自出来,也不知山休如何担忧。

    林笑却不顾秦泯挽留,夜深了,他得回去。

    秦泯没有勉强,亲自送林笑却回去。

    林笑却路都走不稳了,却不肯让他抱。

    “我是男子,我怎么能连走路也走不稳。”

    他扶着墙,望着月色:“秦泯,我是不是在发疯,酒喝多了人会疯掉吗?”

    “不,”秦泯说,“不会。”

    林笑却笑:“好,我信你。”

    到了院门,林笑却执意不让秦泯继续送:“你快回去,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

    秦泯点头却没走,直看着林笑却跨入院门,走到那疏疏树影后,彻底没了身影。

    月色里。

    林笑却扶着额头进了寝屋,却看见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林笑却心中涌动起怒意,他顺手拿了一个瓷瓶就想砸过去。

    萧倦看清了他动作,仍然坐着,躲都不躲。

    林笑却醉了酒,却不是发了疯,他确实不能袭击这皇帝,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根本不能伤他。

    林笑却捧着瓷瓶,跟瓷瓶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想着摔碎你,对不起,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