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他,恨他,生活与灵魂里全是他,那也挺好。

    但他面上并不彰显,一副冷厉的声气:“这就是你的检讨书?”

    林笑却装不下去了,他从床上爬起来,话也不说一句就往外走,连拖鞋都忘穿了。

    戚南棠一下子将他阻拦抱到怀里,在书桌前坐下,林笑却挣扎也只是被抱得更紧。

    “笑笑,”戚南棠抚上他脸颊,“生了病就要遵从医嘱,不要耍小孩脾气。”

    林笑却瞪着他:“戚南棠,我真想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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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南棠微微笑了下:“好啊。”

    他之前被咬伤的地方已经好了,这次毫不避讳又凑到了林笑却嘴边:“咬,小叔给你咬。”

    林笑却望着那手腕,更生气了。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戚南棠就是变态就是疯子。

    “我,”林笑却说,“我不是什么奴隶,也不是什么玩具,戚南棠,我不是你的侄媳吗,侄媳应该也算是家人,你不要这么对我了。”

    他咳了声,觉得有点冷:“戚南棠,我不喜欢被关起来,不喜欢。”

    他说话时不肯太过软弱,强硬地抑制哭腔,可他病还没好,没能装得像模像样,带着被欺负后的无措与悲戚。

    戚南棠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望着他,戚南棠也说不清为什么这会儿心思都静了,静得像一潭湖水,只倒映出了林笑却这一个人。

    “我是你的侄媳,对吗?”林笑却有点害怕他的眼神,不知不觉问了一句。

    侄媳?戚南棠如释重负,他终于为自己的不对劲找到一个理由。

    原来他真把这小家伙当侄媳了,一个无能为力的晚辈,他帮着照看罢了。

    “对,”戚南棠说,“你是戚家的,你属于戚家。”

    “不对,”林笑却摇头,固执地看着他,“我属于戚御白。”

    林笑却心里不这么想,但他嘴上要这么说,相比躺着的戚御白,他此刻更想抵挡眼前的戚南棠。

    戚南棠抚上了他的头发,缓慢又带着点珍惜:“不对,你属于戚家,我只是把你分给了戚御白。”

    “就像养一匹小马,我愿意给侄子玩罢了。”戚南棠抚着他的眉眼,想告诉他归属权与使用权是不一样的,可戚南棠没有开口,小家伙还病着,戚南棠有一点点担忧林笑却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