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却不好意思地想收回手,手指却被魏壑抓住了。

    林笑却下意识看了一眼晏弥,好在晏弥望着山水,没有注意。

    魏壑拿出帕子,给林笑却擦了擦手,原来是不小心碰到脏污处沾了污痕。

    擦干净了,魏壑将酒盏置到林笑却手心,

    ()低声道:“酒伤身,少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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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他准备喝的时候,晏弥早发现了。

    但晏弥没管,假装继续看山水。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怯玉伮想尝尝,尝尝也无事。

    只是酒,不是五石散,不会死。

    林笑却这具身体没有尝过酒,喝了半盏就有些发晕。

    喝完一盏,他躺在地毯上,傻乎乎地笑。

    魏壑见他笑得暖乎乎,也跟着笑。

    下人把晏弥的琴抬了过来。

    晏弥望着怯玉伮,抚上琴弦,助助他的酒兴。

    林笑却听着琴声,乐得站了起来,站地毯上没有穿鞋,他微仰着头,身子旋转舞了几下,还有模有样的。裙摆飘扬,好似一朵春天的花落到夏天,终于在泉水上静悄悄地绽放了。

    一位砍柴的少年在山林高处偶然看见,还以为是神女下了凡。痴痴地想靠近,瞥见那么多仆人霎时清醒了。

    哪里是神女,分明是够不着的世家女。

    少年心下发狠,没有靠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些世家子,整日游山玩水好清谈。

    当官也不理庶务,在意俗世便是庸俗,不理世事才是风雅。

    占着高官厚禄不放,却什么也懒得做。

    压榨着百姓的血汗“肆情任性”。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