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北穆来袭,濮阳邵领兵出征打了好几场胜战,此事也就罢了。

    先皇去世后,新皇登基。濮阳邵颇有不满。

    他自认自己功高,如今却要与一小儿共事,大醉几天,借着酒劲就跟新皇的妃子搞上了。

    酒醒后濮阳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称他是皇帝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过换着穿了件衣服罢了。

    还把自己的妾室送去给了新皇。

    新皇大怒,又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把那妾室剥了皮油锅烹之。

    那不幸被纠缠的妃子,被新皇亲自杖毙,血水流了满地。

    濮阳邵暗道不好,连夜出逃到了自己的大本营荆河之地,就此叛了北雍。

    北伐失利,南逃岱城后,濮阳邵受到姜清境的羞辱,勃然大怒,扯着打世家清君侧的大旗,一路攻打而来。南周社会矛盾尖锐,失地的流民、被压迫的佃户等,纷纷加入了大军。

    攻入绍京外城后,没来得及逃亡的士族惨遭灭顶之灾。除了屠戮外,濮阳邵断绝食粮,许多士族活活饿死。

    内城、外城的僵持仍在继续。勤王的援军迟迟不战。

    午膳时分。

    林笑却望着膳食颇有些难以下咽。

    晏巉穿着一身白衣,似披麻戴孝。他长叹一声,戴上昨夜亲自绣好的手套,将林笑却抱在了怀中。

    林笑却说自己能吃,晏巉道:“怯玉伮幼时,我也这般喂过你。”

    那时候,晏巉还没有不能碰人的毛病。

    晏巉昨夜收到密信,不过几月,事态之严重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烧了密信,换上一身白衣,亲自给自己缝了手套。

    那些死去的百姓们,或许曾经喝过他救济的粥汤;死去的士族中,也有人曾与他同行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不愿做鱼肉,

    只能拿起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