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邵叹:“毕竟不是我自己的语言,没办法应用得很好。很多细微的词,我分辨不出它们的区别。我想用我的语言告诉你,可你听不懂。”听不懂的告白,未免太狼狈了些。

    林笑却道:“我听个声也是好的。”

    他听不懂猫咪的叫,听不懂鸟鸣花香,看不懂岁月的年轮,可他能听个响。泉水淙淙,冰锥子砸落清脆,小雨淅淅沥沥,大雨滂滂沱沱,一整个世界都淹没。

    尘埃落下,树叶摇晃,他听见那声响,仿佛自己也成了雨。落到这个世界,并不管落脚处到底是屋檐还是廊下,花团或是泥潭。

    只是落,只是往下坠跌。

    濮阳邵搂住了他的腰,在林笑却的耳畔说了好长好长一段话。陌生的言语,陌生的音调,林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可他明白,濮阳邵这段话里,或许有甜言蜜语,或许……更多的他探寻不到了。

    濮阳邵夜间很想留宿,但林笑却不允。濮阳邵开始学会尊重林笑却,却也免不了花言巧语,说他不会做什么的。

    “只是想搂着你,”濮阳邵低声道,“我都好久没碰那些花里胡哨的,憋得慌,就搂一搂绝对不做什么。”

    林笑却笑:“不可以,快离开。”

    濮阳邵在林笑却耳畔,压低了声音蛊惑道:“我可以帮你。这么大了还没碰过人。”

    濮阳邵的手抚上了林笑却的小腹,林笑却赶紧按住了他:“不行,你快走。”

    濮阳邵说他不走。揉着林笑却的小腹,试探地想做什么。

    好痒,林笑却笑得不行:“你就当我是和尚吧,我不需要。”

    濮阳邵手乱动,林笑却捉住他,捉不住只好十指相扣,扣在胸膛上。

    濮阳邵这下不乱动了,微微埋怨道:“我是秃牛,你是秃驴,倒也天生一对。”

    “谁跟你一对,”林笑却道,“你色心不改,混蛋得很。”

    濮阳邵说这可冤枉他了

    ,疫病前还有点心思,疫病后真的只想守着怯玉伮过日子。

    “我拜了天地和高堂,已经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我濮阳邵有担当,说不干就不干。”

    林笑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

    濮阳邵不甘愿道:“驷马难追。”

    他心想,婚后再慢慢磨,他不信了,一定是怯玉伮没体会到这种事的好来。一步步慢慢来,总有一天……濮阳邵在脑海里乱想了一通,脸上红彤彤的乐意叫林笑却十分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