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阎良许没有接话,只是自顾己的把酒壶端了起来。

    无数次,他也曾幻想娘可以与他一起坐在沙漠上喝酒吃肉。

    哎!

    但是她终归是一个妇道人家,阎良许想不明白,到底是经历什么,才会让他娘变成这样。

    想到这里,他拿起酒壶的手,又莫名攥紧了。

    阎文昊看出他心里有气,嘴角的笑也更深了。

    他拿起酒坛子又给他倒了一壶,都说酒最能放大人内心里,某种最原始的理念,

    阎文昊就想看看,到底这人心值多少两钱。

    他记起许芸娘为了其他兄弟三个,阎良许直接挣来皇上的赐婚,阎良今也在她暴打一顿以后开了窍,阎良吉也更不用说,唯独只有阎良许,从回府到现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印证出许芸娘一丁点的关心。

    “都说养母并不爱你,你看她天天抱着妹妹,话里话外也都是对于那三个哥俩儿的认识,你常年在军营养母也未曾挂念,这次虽然得回京,不过我听说好像也不是养母求的?”

    听到这话,阎良许心里的火气更重了,“那又怎样,我娘本就是一介妇人,你指望一个妇人可以出手料理那么多事,除非她有三头六臂,否则绝对不可能有这个办法。”

    阎良许虽然话里话外都在给许芸娘找说辞,可这样的说辞在阎文昊听来,却比路野里的草芥还不如。

    “是吗?可养母却并不那么认为。”

    这一年里,许芸娘得了阎府主母的权利,不仅得了四品诰命,还亲手为舅舅挣来了官职。

    阎文昊知道这一切也是阎良许的痛,因为如果许芸娘真的在争,那她为什么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帮过阎良许一次。

    阎良许越想越气,直接把手里的酒壶给砸了。

    望着酒香四溢,却突然被遮住满月的天,阎文昊浅浅一笑,一把长剑便瞬间被执与阎良许的右手,刺在他的左面。

    阎良许脸色阴沉,眼底都是对阎文昊刚才那些话的厌恶。

    显然已经听进心里的他,就算表面再不想承认,可心里却已经被他给说服了。

    “哼!就算我娘再不那么认为那也是我们阎家的事,你一个养子有什么资格议论。阎文昊,我奉劝你,不要以为有祖母爱着,自己就可以在阎家和任何人都攀谈愉快!”

    “砰!”